这样想着,刚刚升起的些许欢喜又被熟悉的自我否定压了下去。我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将烫的面庞深深埋进了并拢的膝盖里,只留下一个头顶给他。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无论任何人!”
星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坚定而有力。他好像总能轻易看穿我努力隐藏的难过和自卑。握着我的那只手,收得更紧了,力道传递过来一种不容置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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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没有抬头,却也没有挣脱。就这样感受着从他掌心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暖和关心。这感觉太过陌生,太过奢侈,让我几乎想要落泪。
明明只是初次相识的陌生人……
为什么,星野你……要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为什么要带我看这么美的星星?
为什么……要让我产生这种不该有的、依赖的念头?
星野像是毫不在意我内心的挣扎般,他轻轻晃了晃我们交握的手,语气依旧认真,甚至带着点执拗的可爱。
“因为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星星,”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最恰当的比喻,然后非常肯定地说,
“像月亮一样,安静,但是很温暖。”
……这算什么奇怪的比喻啊?
眼睛里……看到星星?
还像月亮一样温暖?
我的心跳再次失控,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边轰鸣。
可是……心跳好快……怎么都停不下来……像揣了一百只鼓,在胸腔里胡乱敲打。
月亮……
星野说我和月亮一样温暖……
那是不是意味着……在他漆黑的、如同夜空般的世界里……我也可以……成为他的月亮呢?
哪怕只是微弱地、安静地,散一点点光芒……
这个念头如同破土而出的幼芽,带着惊人的力量和一丝隐秘的甜意,在我荒芜的心田里悄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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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逝,悬崖上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一些。夜空中的星辰更加璀璨,银河如同一条光的巨川,缓缓流淌。我知道,我不能再待下去了。如果再不回家,母亲一定会担心,甚至可能会生气地责骂我。
可是……
我偷偷抬起眼,看向身旁的星野。他正仰着头,专注地望着星空,侧脸的线条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那双黑眸里倒映着万千星辰,闪闪亮,比任何一颗星星都要迷人。
想要离开的话,在喉咙里辗转了无数次,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口。
星野的外套很温暖,包裹着我,抵御着夜寒。
但我觉得,温暖的不只是我的身体。
还有我这颗……从未被如此温柔对待过的心。
“神明大人……”
我在心里默默地祈愿。
“如果……如果这是您赐予我的,短暂逃离现实的礼物……”
“如果这只是一场美好却易醒的梦……”
“那么,可不可以……让这个梦再长一点?”
“可不可以……让我永远像现在这样,和他并肩坐在一起,看着这片只属于我们的、永恒的星辰?”
我就这样愣愣地看着星野的侧脸轮廓,看着他偶尔因为现一颗特别的星星而微微翘起的嘴角,不知不觉间,再次起了呆。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团温暖而明亮的火焰包裹着,持续地、热烈地燃烧着。
这种感觉……好奇妙……好幸福……
我……好像真的……一点也不想离开星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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