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这……”
乌泉的大脑宕机了,他甚至没敢伸手去碰。
他不认识那是什么牌子。
可他不是瞎子。
那通体由神秘银白金属铸就的腕表,在昏暗巷道中折射出的光,清冷、纯粹,仿佛囚禁了一捧月华。
这东西,很贵。
他下意识地扭头,用求救般的眼神望向沈青竹。
沈青竹的嘴角在极力维持着平直,但太阳穴不受控制的跳动出卖了他。
〔这活爹又开始了……〕
一股名为“习惯”的无力感,再次席卷全身。
“胖胖!他还只是个学生啊!”
沈青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低吼。
百里胖胖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圆润的鼻尖,脸上是大写的无辜与茫然。
“怎么了?”
他真心实意地问,纯粹的好奇,完全没搞懂沈青竹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下一秒,他看向整个人已经石化的乌泉,像是想通了什么,随即露出了一个更加热情真诚的笑容。
“嗐,多大点事。”
百里胖胖大大咧咧地摆手,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这就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耐用,还准时。”
他指了指那块表。
“留给孩子上课看时间呗。”
沈青竹:“?”
百里胖胖可没管自家兄弟那张快要崩裂的冰山脸,他只知道,拽哥的弟弟,必须给足排面。
“拿着吧。”
盒子的重量出了想象。
乌泉被这股力量推得向后踉跄了半步,怀里凭空多出的沉重感,让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不真实的眩晕中。
他僵在原地,捧着那个盒子,拿着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客气啥。”
百里胖胖嘿嘿一笑,拍了拍手,揽住沈青竹的肩膀,一副“你看我多会办事”的得意模样。
“拽哥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他对着乌泉,拍着胸脯保证。
“以后在临江市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哥给你摆平!”
巷子里的空气,安静得有些诡异。
队伍后方,一直沉默看戏的众人,此刻面面相觑。
林七夜原本挂在嘴角的玩味笑容,缓缓收敛。
他与身旁的安卿鱼,曹渊对视一眼,三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个相同的念头。
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