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一暗,立即跨出了府门看向一脸凶悍的顾母。
顾母见状,“淑婷啊,哎呦,你终于出来了,乖,别闹了,跟娘回去。”
季淑婷瞥了眼陆陆续续围过来的行人,朝着顾母道:“顾伯母,你儿子难道没告诉你我与他已经和离了吗?”
她说着,便举起手中和离书,“如果他没告诉你,我现在便与你说,我与他在正月十六便就和离了。”
“所以,还请别再在我季府门口叫嚷了,我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一旁围观的众人闻言,皆是震惊唏嘘。
他们本来还以为是这季小姐嫌弃顾状元落魄了,不肯共患难呢?原来竟是早就和离了。
顾母看着淑婷手里高举的和离书,她不识字,可她知晓那定是他儿子写的和离书。
起初她是不知的,可后来她儿子被革职时,她要过来寻季淑婷时,他儿子便将事情告知她了。
她眸色转了转,随即说道:“你们和离时,我这做长辈的并不知晓,又岂能作数,况且,你肚子里还怀的我顾家的血脉,你……”
“娘~”
顾母话音未落,便被从人群中快步走出来的顾长宣打断:
“娘,你非要让儿子难做是不是?都说别过来,你为何偏不听?”
“可是她……”
顾母想说什么,顾长宣却未给她机会,而且直接看向站在季淑婷道:“今日打扰了,再不会有下次。”
他说着,瞥了季淑婷略显风韵的腰身,拉着不愿离开的顾母直接转身离开。
无人看见他眼中的难堪与懊悔,难堪的是他在她面前再不是风光凛凛的状元郎。
懊悔的是他不该为语琴的死痛极生恨。
更不该在季淑婷曾让他放弃时,他不甘放下。
如今,他落得这个地步,是他咎由自取。
不过,他的下场已然是从宽处罚,或许是时衍看在姜久初的面子上,又或许是淑婷为了将来腹中孩儿的脸面,替他求了情。
总之,无论如何,他都该心存感谢。
“哼,算他还有些自知之明,若是他同他娘一样,奴婢都要瞧不起他。”香草看着顾长宣的背影,小声和季淑婷嘀咕着。
“到底是名扬才子,自是有那几分风骨的。”季淑婷说着,将视线从顾长宣的背影上收回,转身朝府内走去。
皇宫,御书房内,姜远恭敬的朝着时衍弯腰行礼:“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见臣有何事?”
“姜大人无需多礼,”时衍说完看着面前的一堆画卷,“朕这些画太多了,都没地放,刚好想起姜大人喜欢,那就赠与姜大人,正好腾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