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初闭了嘴,她还是不够坦荡和光明。行李推进玄关,换了鞋,两个人都静默了一会儿。徐洛初主动勾上纪南京的脖子,很急切的吻他。边吻边往卧室走,衣服落得一地都是。他们甚至都觉得根本不需要进卧室,直接在玄关、沙发、或者在餐厅也是很好的,就像上回在衣帽间一样。但终究还是觉得太久没做了,需要一张柔软宽大的床。全身心的投入,不用再担心被发现,或者被打搅。智能氛围灯亮起,卧室有了恰到好处的光亮,徐洛初仰躺在床上,纪南京细细端详她的脸,又重新开始吻她,时而轻,时而重,徐洛初想起之前两天没出门,提醒他说:“轻一点,别留下草莓。”“说了给补两天假。”纪南京含糊着说,反而在其他地方加重了力道,甚至留下齿痕。徐洛初受不住地开始哼哼起来,希望他能给予她慰藉,而他偏不如她所愿,徐洛初整个人被吊在那,七上八下。纪南京在她耳侧轻声蛊惑说,“求我,或者自己i,选一个。”徐洛初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被理智淹没,想要求他却始终张不开口,嗯嗯之中,纪南京拿起她的手,在她耳畔呼着气,“不求的话,我来协助你。”“……”徐洛初嘴里吐出“不”字时,为时已晚,她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交织在修齿感里,她想要挣脱出来,却被他强力按压。礼花在夜空中绽放,璀璨的,短暂的。她脸红了。即便如此,仍旧觉得自己没有他好。她执意要他补充服务,大胆又直白,纪南京觉得这样很好,“还是更喜欢我的手吗?”洛初咬着唇回答。他拉过她的手,一边亲着她,体验应该是相互的。但好的体验从来都是从女性开始的,给了她极致的愉悦之后,自己才能获得双倍的快乐。最后时分,她想要他偏不给,逼着她问:“厌恶是吗?”她呜呜咽咽地说,“不……”他又弄她,“不喜欢是吗?”她继续呜呜咽咽着嘴硬不说话,他也不气馁,弄到她说喜欢为止,他才肯给予她最大的圆满。抱着她,亲吻着沾了薄汗的额头,轻声问她;“喜欢吗?”她含糊着说:“喜欢。”喜欢的这场欢愉和爱,喜欢不遗余力地奉献彼此。她再一次清醒地认识到,他对她的渴求是出于最原始的本能。这样就挺好,不能要求更多。所以当他们第一次躺在床上,披着同一床空调被静静相拥时,她主动问了他,“以后我们找个固定的时间好吗?”仍旧是从前的方案,他们的关系不会因为一次争吵或者出差就会发生质的变化。炮友是他们目前最优的选择,满足彼此的需求,不需要在这件事上费太多的心思。没有感情牵扯,也不需要彼此猜忌。一种成熟的,没有负担的关系,既不会卷进工作,也不会影响到生活。纪南京愣了一下后,下意识问她:“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理解的意思。”徐洛初眨了眨眼,他不可能不懂。那就是他理解的那种意思,纯生理上的,在固定的时间做固定的事情,不参与彼此的生活或者工作,更不会谈感情。但他以为他们还到不了这地步,即使没有感情基础,也万不至于和那些人一样。毕竟他们是从相亲开始的,他们从小就认识,两家还有渊源,所以怎么可以这样定义他们的关系。昏黄之中,下巴抵着她的头,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萦在心间,他终于是问了她:“怎么定位我们的关系?”“炮友啊!”徐洛初笑嘻嘻的,几乎是脱口而出。没心没肺。这个词盘踞在她心间很久了,所以说出来也是非常自然的事。她浅薄的呼吸喷薄在他胸口,她感觉到了他渐渐松开的手。跟了他一段时间,对他多少有些了解,知道这个回答不合他的心意。但人不能既要又要,明明只能做炮友还想要谈感情,明明做炮友最适合,非要强行发展别的关系。她是不清楚他对自己的欲念吗,还是觉得她十八岁,感知不到?倒也没必要纠结于这个问题,好比她前两日还差点被他的魅力折服,昨天现实这盆冷水就把她浇醒了。见他不再开口,她也不好说什么。他放开她,起身去了阳台,从吊柜里摸出一包烟,燃起来。即便深夜,对面的小区依旧万家灯火,治愈人心。他吸了两口,烟灰飘落在浅灰色的地砖上,几不可查。想起她曾经冷漠地说“我厌恶、我不喜欢”,他如鲠在喉,是有多厌恶和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