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喝醉了,有我呢!
有媳妇话,那德西就敢了。几只小酒盅摆起来。
李大和看着那精致小杯,打趣道,“毕尔,你还有这种宝贝呢?这不会是老古董吧?”
还别说。这套酒盅可是三十年代信教富绅赠给教堂的,真是庆朝末年皇宫里流落出来的宝贝。
不过传到比尔这里,也不识货,教士们就这么一年年用下来了。
村里地主家有这样的,已经交上去了。
比尔难得和村庄曾经驱赶过自己的"干部",这么熟稔。上次大和来吃饭,还是给人家一海碗,蹲在地上吃的。今天大家全都讲究地上了桌。
“啥老古董啊?还能到我这儿?”
比尔轻车熟路地说,“喝酒。喝酒。”
德西捏着小酒杯,指尖转了一圈地看。
艾兰德城堡里,祖父从庆朝带回的东西,可有不少玲珑精致的宝贝。
李大和这么一说,他倒是和记忆里的比较了一下。同一款青花龙纹景泰蓝。
城堡的藏宝室里,那珐琅鎏金彩瓷、与这种青花龙纹蓝,都是很明显的东方特征。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盯着那些物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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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来到华国,很少见到这么古朴精致的东西。村民家常用的生活器皿,是陶缸陶罐。如此精致做工的艺术品一般物件,竟然还在教堂。
李大和看着这张原本能坐八人的餐桌,加了把另外的竹凳,洪宁都上座了。
德西俨然是这里的一家之主,虽然他长得金碧眼与众不同。
但他革命的斗志、善良的心地、对生产的投入,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远胜一些不坚定和懒惰的分子。
李大和心中感慨,为这样的好兄弟加入我们的生产建设,高兴。
“来!司马德,干了。”
“好,吃菜,吃菜。”
“玉园姐,你多吃。来,鸡腿给你。”
“好。谢谢。”
教堂好几年没有这么旺的人气了。
大家都亲热熟稔,在佳肴的香气中找到了久违的厚重温暖。
比尔是性情中人,想不醉不休,德西却有所保留,并不想喝醉。
德国除了那两次战争,本身就孕育着不少音乐家和哲学家。微醺的德西哼起了钢琴曲。
一听这段,李玉园的神经就被触动了。那些琴曲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涌来。
她想起了爸爸、妈妈,她的钢琴和家。
她也轻轻地哼了起来。
德西见她居然也会这些曲调,很开心,又换了两。
之前,小可听过教堂的音乐、唱的歌。随着德西的音调,她也轻轻地哼着。比尔忘乎所以,也加入了队伍。在之后,是李婆婆和洪宁。
唱圣咏的慈悲经、荣耀经,也是传颂了千年的宗教音乐。
李大和虽然不知道大家哼的是什么,但之前他爷爷是信教的,小时候他也曾来过教堂。
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匣子被音乐打开,他的心里,也涌起了一种久违了的愉悦和温情。
此时,所有的文艺表演都是制式化统一化的样板戏,谁也不敢扬和推广别的。
但这与既往不同又有感而、轻松随意的音乐,也感染了大和。
他觉得很享受。尤其是德兄弟这么高兴地哼出来时,他自己也很开心。
德国有太多的哲学家思想家,不说马、恩了。就说康德、尼采、黑格尔。
在德西的成长中,他最认同的是"存在主义"思潮,尼采就是先驱。
就是说。人类是一种自由的存在,必须自主地,创造我们自己的意义和价值观。
存在先于本质,允许偶尔荒诞、自由选择。
哲学家萨特曾经写过一本书《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
一个人类的个体,不会被社会、传统或意识形态所决定自身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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