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盯着悬浮在画家身侧的【玲珑绘台】。
画家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嘴角还挂着那熟悉的笑容
“我说了,我和那几块料是一伙的,“他的声音轻描淡写”都是和你们这些正道势不两立的妖人。”
画家边说着,边缓缓的走向俞玲玲,他在她面前停下,微微俯身道
“至于其他的……小丫头,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我?还是关心关心自己接下来的处境吧。”
俞玲玲强行压下心中的惊骇,俏脸上一抹倔强的神情浮现“哼!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吗?早在我被你们抓住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哦~是吗?”画家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我看未必吧?你最后的依仗,不就是指望着你们宗门的救兵能追随秘画的气息找到你吗?”
“不好意思了,小丫头。我刚刚已经隔绝别人对你本命秘画的感应,没有人会来救你了!”
画家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俞玲玲的脑海中,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呆滞,恐惧如同一只大手捏住了她的心脏,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她不断的在内心告诉自己这个人在说谎,本命秘画神妙无比,哪能那么容易被人隔绝。
但是眼前这个神秘人展现出的手段和气场,却让她对自己的秘画也没了底。
“如果是别人的本命秘画,我还真没这么轻松,但是你…”画家仿佛看透了俞玲玲的心思道。
说着,他已经走到了俞玲玲的面前,一道空白画卷从绘台中飞出,画家飞的开始在画卷上作画。
和以往动辄几个小时的作画不同,这次仅仅是几十秒的时间,画家就完成了这幅画。他手中画笔一挑,指向俞玲玲,嘴里轻声道
“去。”
随着话音落下,画卷之上,一道淡黄色的流光飞出,缓缓的落在了俞玲玲的身上。
那光芒在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就开始扩散,转眼间便扩散到她整个躯干和双腿的位置。
俞玲玲身体一颤,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折磨。可是预想中的异常和疼痛都没有出现,那光芒温暖,舒适。
她惊讶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那淡黄色的光晕缓缓褪去,化作一身同色的长裙。遮住了她赤裸的身躯。
“你……?”
画家随意的摆了摆手,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淡淡道
“丫头,就你这修为,也能被赐秘画护体?墨韵宗还真是后继无人了啊。”他看着俞玲玲那张绝美的俏脸,不屑道“看来,咱们那位柳宗主,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公正嘛?如此重要的护身秘法,就这么给了自己的女儿?”
俞玲玲先是一愣,随即赶紧把头撇到一边,心虚道
“什么女儿?你在说什么?”
画家“呵呵”一笑“丫头,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和你那宗主老妈,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嘛?”
“我…”
俞玲玲声音一噎,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她当然知道,自己和母亲长的有多像。于是她心思一转,反问道
“看样子,你曾经也是我墨韵宗的弟子吧!你如此手段,又认识我母亲,还对本命秘画又如此熟悉。怎么都不应该是默默无闻的小角色。我在宗门多年,怎么从没听过你这号人物?”
画家笑道“小丫头,我说了,我就是一个邪道妖人,关于我的过去,你少打听。你只需要知道……我和那个满脑精虫的光头不一样。对你的身子,我没兴趣。”
画家说着朝俞玲玲身前凑了凑
“你要是想死,我不拦着,随便你怎么作死。但是你要是想活着,想以后还能好好的活着,就老老实实的按我说的作。”
“你手脚上被种下的秘药,是一种直接破坏经脉的剧毒。”画家用手指了指周围的墙壁“这个房间的墙上,涂了同源的秘咒,那咒术会压制你身体的剧毒。一旦你离开这个房间,失去咒术的压制,你身体的秘药会瞬间爆。这是给你下毒那小子从西方那边学过来的法子,我也解不了。到时候你…”
“轻则手脚经脉尽断,”画家冷冷道“重则剧毒攻心,就凭你对秘画的运用,恐怕挡不住这剧毒。你会死的很痛苦,也很难看。”
俞玲玲神色一凛,她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怪异的神秘人,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
画家好像没有看到她的疑惑,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你要是不想死的话,这段时间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我保证那个恶心的光头这段时间不会来骚扰你,只要你不出这个房间,那秘药应该只会在你试图运炁或者用力过度的情况下才会作,慢慢的行动应该是没问题。”
“我不会绑着你,也不会让你光着身子。但是要是让我现你动了逃跑的心思,“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冷”我有的是办法绕过秘画来让你知道什么叫痛苦。”
俞玲玲眉头紧锁,思索着眼前这个怪人的话。
他曾是墨韵宗的弟子,毫无疑问,但他举止怪异,处处透着邪气。
确实又和“顺心道”那帮妖人的风格相同。
她看不透这个人,虽然他嘴上对自己是一点都不客气。
但她总觉得,这个人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与其是说是讥讽,倒不如说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他最后对自己说的警告,似乎还透着一丝…关切的味道?
画家没有管俞玲玲此刻在想什么,他站起身大步的朝外面走去。
临出门前,他头也不回,清冷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山谷传来
“该说的,我都说了。是死是活,你自己选。”
“你也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反省一下吧。”
“若非自己平日里疏于修行,对本命秘画的掌控如此粗浅,又怎会落到被那几个蠢货百般羞辱的地步?”
“记住,在这个世界上,能救你的,从来都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