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怎么到你手里了?”江云娆靠在他怀里,看着那件披风问道。
“有心人送来的。”裴肃挑眉,放下了手里的朱砂笔:“你认得老三?”
裴肃真的极少叫他那几个兄长哥哥,几人之间的感情也十分淡泊。
“在湖边看到的,他一个人在那里吹冷风。”
“同情他?”裴肃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
“有点。”江云娆点头。
“皇后的衣物,怎可随意给男子去用?”裴肃又问。
江云娆压根没往这事上想,当日在山上逃命时,她也用自己的衣服给方庭盖过,还亲手给方庭擦脸擦手,包扎伤口,并未往男女之事上面多想。
“知道了。”她想了会儿,小声说道:“下回给衣服前,先把告状的牙打掉。”
裴肃长指扣得更紧了,好笑地说道:“皇后很威风。”
“奇怪,你的皇后不威风,你会很骄傲吗?”江云娆反问。
“也是。”裴肃想了想,又被她给说服了,他重新拿起笔,继续在折子上写批示,“不过不需要你去打,我已经把他的牙拔了。”
“谁啊?他身边那两个太监?”江云娆好奇地问道。
“不是。”裴肃垂着眸子,沉声道:“老三进了御书房,有人认出了那件披风。”
江云娆的这件披风用了一段时日了,还是在药王山时用的,穿着它去了营地,还去了大营。她原是想着新朝初立,四处用钱的地方多,她能用的就继续用,不必浪钱。没想到,竟让有心之人当把柄去用。这深宫之中,果然处处是耳目,四处有大坑。
“你真的拔了他的牙?到底是谁呀?”江云娆追问道:“刑不上大夫,他们会骂你暴君吧?”
“的周林。朕让他当官,他才当得了这官。大夫个屁。”裴肃挑眉,把批好的折子丢开,把她往怀里收了收:“园子里好逛么?看仙鹤去了?”
“那仙鹤能放走吗?锁在那里怪可怜的。”江云娆问道。
“刘公公,把仙鹤放了去。”裴肃朗声道。
“陛下忘了?那仙鹤放不了。”刘管事作了个揖,回道:“当初仙鹤送来的时候,魏国还贡献了锁链,此锁链是精钢所制,一旦锁上便打不开了。意为魏国愿被大周国锁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