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弟子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众人目光聚焦,说话的是何不牧。
他神色平静,眼神却清澈而坚定。
几位副殿主目光扫过他,见他年轻,虽气息内敛难以看透具体境界,但想来修为不会太高,不由微微蹙眉。
他们醉心丹道,对战力榜关注不多,因此轻易给出了质疑的眼神。
副殿主冷砚语气,带着一丝前辈对后辈的些许不耐:“这位弟子,忧心道院,其心可嘉。然道纹丹非同儿戏,非是寻常炼丹比试,关乎法则牵引与神魂承受,绝非…”
愈仁鹊殿主却轻轻抬手制止了他,目光落在何不牧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与恍然:“你便是…前番于紫烟都跨星域丹赛之中,以一手独创的‘混沌道火丹’夺魁,并炼出五品五道纹丹云的何不牧?”
何不牧拱手,不卑不亢:“正是弟子。”
“五品五道纹?!”几位副殿主闻言,面色皆是一变,重新打量何不牧的目光中,质疑稍减,取而代之的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紫烟都丹赛魁的名头他们略有耳闻,但五品五道纹的成就,放在丹殿也足以让核心真传弟子仰望!
那是触摸到丹道大师门槛的标志!
“哼。”
一声慵懒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的冷哼,突兀地在殿内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院长沐红尘不知何时,已斜靠在大殿门口一根盘绕着青龙纹路的玉柱上。
手里拿着她那标志性的朱红大酒葫芦,正仰头灌了一口,醉眼朦胧,仿佛只是路过看个热闹。
“屁大点事也值得吵吵嚷嚷半天?跟菜市场讨价还价似的。”她抹了抹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几颗二三品的糖豆丸子而已,也值得让我这宝贝徒弟出手?你们丹殿是没人了还是都老年痴呆了?这点破事都搞不定,干脆关门大吉,改成老年活动中心算了。”
众人:“……”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几位副殿主脸色涨红,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却敢怒不敢言。
愈仁鹊殿主,嘴角微微抽搐,苦笑道:“院长说笑了…”
何不牧赶紧上前一步,对沐红尘恭敬道:“师尊,弟子并非单纯为帮忙。弟子是想…借此机会,办一场‘炼丹秀’。”
“炼丹秀?”众人又是一愣,这词听着新鲜又…有点不正经。
“是。”何不牧目光扫过殿内众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弟子欲公开现场炼制十二枚五品五道纹的道纹丹。”
几位副殿主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仿佛听到了宇宙诞生以来最荒谬的笑话!
炼制一枚五品五道纹丹,意味着要成功引导、承受并完美度过五次丹劫!
对神魂、仙力、控制力、乃至运气都是极致考验!
连续十二枚…那就是整整六十次丹劫!
这其中的神魂消耗与叠加风险,简直无法想象!
就算是他们这些浸淫丹道数千上万年的老牌宗师,也绝不敢夸此海口!
神魂根本支撑不住如此连绵不断的冲击!
中间任何一次失误,都可能前功尽弃,遭受严重反噬!
“胡闹!简直胡闹!”冷砚副殿主率先忍不住,厉声呵斥:
“连续承受六十次丹劫?神魂如何能承受?此非毅力问题,乃天道规则所限!年轻人,莫要为了逞一时之勇,好高骛远,毁了自己道基!甚至可能波及围观者!”
“何小友,确有天赋,但此事…太过骇人听闻。”青霖副殿主也温声劝道,“证明能力,炼制一两枚足矣,何必行此极端险招?”
素问仙子也微微蹙眉:“此举风险与收益全然不成正比,实非智者所为。”
愈仁鹊殿主虽未直接反对,但眼神中也充满了不赞同与担忧。
沐红尘却嗤笑一声,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仿佛嫌他们吵:
“吵什么吵?跟一群老母鸡似的咯咯哒没完了?我徒弟想玩,就让他玩呗!输了又不用你们赔钱!老霍!死哪去了?出来!”
话音未落,副院长霍在野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沐红尘身侧,对着她无奈拱手苦笑:“院长,您有何吩咐?”
他显然早已到场,只是之前一直隐匿气息。
沐红尘用酒葫芦,随意地指了指何不牧:“这小子明天吃饱了撑的,要表演连续搓十二颗五道纹的糖豆丸子。
你去,跟丹老头一起,个院长令,让道院里那些闲得蛋疼没事干的,明天都滚到万象演武场去看热闹。
谁敢不来,扣光今年贡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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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在野闻言,脸色一僵,看向何不牧,又看向愈仁鹊,迟疑道:
“院长…此事…是否再斟酌一二?连续炼制十二枚五品五道纹丹…闻所未闻!此举关乎何不牧个人声誉,更关乎…您的颜面啊!万一有所差池…”
愈仁鹊也连忙劝道:“院长,何不牧确乃不世出的丹道奇才,然此事难度实在乎常理。不如让他在丹殿内,先试炼一两炉,我等从旁护法,确保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