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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高大的身影独坐垛口，星河倒映在他幽深的瞳孔里。

伴随清脆的女声，蓝少女轻盈跃上城墙："角都大哥真会说笑，就像不会有人永远流泪，哪会有永远下雨的地方呢？"

"洋子？小南睡了？"

"嗯，我听说你外出就来找找看。"少女晃着双腿，"果然在想家吧？"

角都垂下眼帘："那种东西早就没有了。"

"才不是呢。"洋子指向璀璨银河，"每个人心里都藏着回家的路哦。"

洋子轻盈地跃上城墙，倚坐在角都身旁，纤细的双腿在城垛外轻轻晃荡。

"角都大哥，你不是雨之国的人吧？我连你家乡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家乡"

角都眯起眼睛，往昔如走马灯般掠过：忍术修行、泷忍村建立、刺杀初代火影的任务、村子的背叛、无尽的杀戮与地怨虞数十载光阴在眼底流转。

"确实是个很美的地方"他轻叹道，"不过已经四十多年没回去过了。"

"哈哈，角都大哥真会说笑！"洋子偷瞄着身旁高大的男子，笑眼弯弯，"看你最多比我大几岁，说什么四十年，四年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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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都轻哼一声，却破天荒没有反驳，转而说道："明天我和鬼斩要去雨忍村接受毛利族长的正式雇佣，你和小南要一起吗？"

"真的可以吗？"洋子眼睛一亮，"小南一直想去大城市看看，可她父亲去世后家里拮据，这个愿望始终没能实现。"

"大城市？"角都不屑地撇嘴，"雨忍村算什么。有机会带你们去木叶，那里有精彩的电影、香脆的炸鸡，还有种叫可乐的饮料，会咕嘟咕嘟冒泡泡。"

"真棒！"

虽然想象不出木叶的模样，也搞不懂冒泡的饮料是什么，但洋子深信不疑——因为是这个男人说的。她仰望着璀璨星空，久违地露出酒窝："要是能永远这样该多好"

"你是说晴天？"角都摇头，"别想了，明天肯定下雨。这个国家的天气糟透了。而且"

而且这个国家即将卷入惨烈的战争。看着蓝女子脸上知足的笑容，角都在心中叹息：生在这个时代，这个国度所有的期待都是奢望。

夜空中忽然划过一道流光，洋子激动地拍打角都的手臂："快看！流星！角都大哥，快许愿！"

洋子若知晓那颗流星的真面目，恐怕不会如此虔诚地默念心愿——祈愿小南平安长大，祈愿角都战无不胜……

向一个在降落伞里的瓜皮头许愿，难怪在原本的世界线里，小南葬身鱼腹，角都横死他乡。

弥彦惊魂未定地从伞包下爬出，望着漆黑的陌生荒野，满心绝望。

这趟"雨之国三日游"，似乎和他想象的截然不同。

"嗷呜——"

远处传来野狼的嚎叫，弥彦缩了缩瘦小的身子，攥紧崖索大哥踹他下飞艇前塞来的三个锦囊，慌忙钻进一处树洞。

飞艇上，闭目养神的崖索满意地点点头。

不愧是反向命运之子的磨刀石，这小子的狗屎运倒是不错，落地就找到干燥舒适的树洞，秋夜也不怕受凉了。

他裹紧裘皮大袄，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长筱城贫民区五号大街唯一的小餐馆挂出歇业告示。

虽然本就没几个顾客，洋子仍工整清晰地写好牌子。

收拾妥当后，她把迷迷糊糊的小南装进褡裢背好，快步追上角都和鬼斩。

"角都桑，怎么又带累赘上路！"鬼斩抱怨道。

洋子让他想起那个叫"木齐索崖"的小鬼，胸口被树苗炸伤的旧伤又隐隐作痛。

"管好你自己。"角都冷声回应，顺手接过小南放在肩头。

鬼斩叹气："总有一天你会为天真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