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叶东隅早早就起床了,熟练的把小塔藏在木板床底下,有些不舍的装好百宝袋,东西该还给人家了。
等一切收拾好了,叶东隅就出去寻胖道士,可不能晚了,虽然已经可以与他对打了,但是扛不住对方那磨磨唧唧的劲,还是早去为好。
这个冬天雪下的有点早,而且还很大的那种,叶东隅的脚踩在白皑皑的积雪上,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别有一点意味。
“白雪皑皑的一片片,堆在地上像个大毛毯,灵药什么的全不见,只留我的脚印一长串,妙哉,美哉!”
哼哼唧唧的,叶东隅陶醉了。
这唯美的大自然。
“你看看你这人,闲得蛋疼了不是?抓紧给我滚过来,我们也好早点出。”
胖道士破锣嗓子声,在那里催促着叶东隅。
“你看看你这人,我们要懂得生活,你就不会欣赏一下美景再走?”
“你别他姥姥的废话,去清幽镇的路途可不远,如今天气又不好,我们需要早点出,抓紧走了。”
旋即,胖道士从百宝袋中拿出纸鹤,言出法随的那种。
“开,起。”
转眼之间,纸鹤变成有一丈多大,稳稳的悬浮在胖道士头顶,振翅欲飞。
胖道士蹦起来,轻飘飘落在纸鹤后背,不耐烦的催促道:
“叶东隅,你快点滚上来。”
“你这人真是的,我来了,这就来了。”
等到叶东隅蹦到纸鹤后背上,胖道士接着道:
“走。”
纸鹤扶摇直上百余丈,然后认准清幽镇方向,唰唰飞走了。
“我说那个小崽子,你觉自己的不一样没有?”
闻听此言,叶东隅感觉这家伙意有所指,想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对方啥意思,只是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单薄,却是没有感觉到冷。
“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吗?”
“真的不知道,骗你有什么意思?”
“哎呦呵,你这小崽子瞧不起我,怎么个意思,我大药师不如你聪明,不值得你骗是不是?”
“啊哈哈,你要是这样想的话,也没有毛病。”
“哎我去你个垃圾五灵根废物,绕着弯说我笨。”
“可是你不要忘了,这纸鹤是我控制的。”
“哎我说那个大药师,你这么唠嗑可就有失风度了。”
“怎么说你也是堂堂的大药师,名头真亮。”
“算你识相。”
胖道士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叶东隅细想起来有点后怕。
如果自己是筑基境的修为那就可以御剑飞行,或者达到金丹境直接驭空飞行,那都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那么问题就来了。
假如就像胖道士刚刚所说的那样,如果他在空中动点歪心思,暗中动点手脚对付叶东隅,那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样高的空中叶东隅要是掉下去,估计摔的连渣都找不到,还修炼个屁,这种危险仅此一次,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决不能把自己生死交到别人手里,谁都不可信。
突然,叶东隅身体哆嗦一下。
“嘿嘿,天有点冷了。”
听着这话,又察觉叶东隅细微变化,胖道士也知道玩笑开过头了,哈哈一笑道:
“哈哈,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这不过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却给叶东隅提了个醒,让他明白一些事。
“修炼界残酷,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以后不可大意。”
与胖道士在一起生活三年了,打打闹闹已经习惯了,虽然对方对自己刻薄点,他平时又爱占点小便宜,他又不喜欢劳动,叶东隅就认为他不会怎么样,更别说谋害自己了。
现在一看,不是那么回事。
对任何人信任都不能过头,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尽管胖道士想办法找话题想转移叶东隅注意力,但是叶东隅不敢放松了,一直紧张兮兮的,双手使劲按住纸鹤,生怕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