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则又说:“请新郎亲吻新娘!”
“……”雾见微倏地瞪了吴则一眼,随即转向孟厌修,低声警告,“你要干什么。”
孟厌修步步逼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俯身靠近。
台下纷纷起哄,雾见微惊诧地盯着眼前的人,后悔在谈条件时竟没想到还有这一环节,真该提前规避掉的。
接着,她闭上了眼。
意外的是,孟厌修没有吻她。
孟厌修忽然收紧手臂,将她圈进怀里,靠在她颈侧,对着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一直忍着的话。
“阿雾,我好想你。”
雾见微缓缓睁开眼,只觉心被撕裂了,眼睛刺痛。她的手垂在身侧,指尖发颤。
“汪汪!”
突然,清脆的两下叫声由远及近。
她蓦地回头,推开了孟厌修,伸出双手去接它。
“饼干!”
雪白的饼干穿着白色花苞小裙子,两只咖啡色耳朵像蝴蝶翅膀般飞了起来,它后腿使劲一蹬,从花道上一路跑来,直直扑到她的裙摆上。
她想抱它,受裙子限制,却蹲不下去。
接着,孟厌修轻叹了口气,弯下腰抱起饼干,再放到了她手上。
她刚才蓄在眼眶里的泪珠,这会儿一颗颗滑落,纤细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饼干的绒毛,她对饼干说了许多话。
“饼干,我好想你。”
“饼干,你穿小裙子好漂亮啊。”
“饼干,谁在背上给你绑了一个蝴蝶结呀?真可爱。”
“饼干,你有没有想我?”
饼干:“嘤嘤嘤嘤嘤嘤嘤……”
吴则没忍住,笑了一声,又用主持手卡挡着嘴,对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孟厌修说:“你在想她,她在想狗。”
孟厌修眼刀扫过,吴则立即收敛,又声情并茂地接着主持。
“我们身负重任的小饼干迫不及待地提前出场了,看来它也等不及了,那么现在就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吧!”
雾见微犹疑地回过头,看着孟厌修:“什么戒指?”
孟厌修靠近一步,抬手解开了饼干背上的蝴蝶结,取下挂在绑带上的一方黛蓝色丝绒戒指盒,接着让人将饼干抱给了姑奶奶。
他拉起雾见微的左手,从戒指盒里取出一枚冰糖大小的圆形钻戒,缓缓推上她的无名指,尺寸刚好。
雾见微惊诧地看着这枚harrywinston钻戒。
这是经典的theone系列,中央镶嵌了一颗硕大的圆形主钻,外圈双排密镶的钻石紧紧环绕着主石,让钻戒的火彩和光芒更加夺目,从任何角度看都无比闪耀。
“这像贝利珠吗?”孟厌修握着她的手,沉声问。
他记得她说贝利珠很美,他便选了和贝利珠最相似的钻石。
雾见微不由自主地又被他表演出的深情迷惑,她收回手,平静地说:“待会儿就摘下来还你。”
“能摘下来再说。”孟厌修又将戒指盒举到她眼前,里面还有一枚男戒,“给我戴上。”
雾见微顿了顿,接着取下那枚戒指,冷漠地说:“手抬起来。”
孟厌修配合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雾见微很快速地抓了一下他冰凉的指尖,给他戴上戒指后立刻松开了手。
“结束了吧?”她手提起裙子,“我要走了。”
“等等。”孟厌修轻叹了口气,“还有最后一个环节,不会耽误你太久。”
雾见微放下裙摆:“什么?”
话语间,一座香槟塔被推上台。
“爱情如美酒,需要岁月的沉淀才能愈发醇香。来吧,请两位新人将爱的甘露,共同注入这爱的杯塔中!”
吴则兴奋地念着自己写的主持词,听得雾见微和孟厌修都起了鸡皮疙瘩。
孟厌修上前打开酒,侧身对她说:“手握着。”
“哦。”雾见微伸手握住了瓶口,他握住了雾见微的手,整个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将她圈在身前,她耳根红了。
酒瓶在两人手掌间倾倒,液体缓缓流入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