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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之一向对自己的脸志得意满。
皇帝醉酒一时起意也不是说不过去,可万一皇帝明天想起来怎麽办?
他纠结着,不知该问什麽,思来想去只道:“你……那个美人怎麽样?”
“啊?”宁王稍愣,“你说婉婉?”
他愁苦,向顾晚之倾诉,顾晚之听着不得不念起自己那未婚妻。
犹豫再三,顾晚之道:“那时是她答应与你……巫山云雨的?她什麽样子?我是说反常的举动。”
宁王才要对他的不庄重瞪眼,听完解释又放下心来,左思右想,犹犹豫豫道:“那时她抖个不停,我撩她头发她就哭了出来。我以为她是胆怯,也淡了心思,可她也怕我不管她女儿,不管我怎麽劝阻她都不听。”
顾晚之一讶:“这女子这般胆大?你都不愿她还非来勾你。”
宁王淡淡摆手,接着道:“那日我醉了,调戏了她,又签字画押,说她和我睡一晚,我就什麽都允她。我虽然没有亮出宁王身份,但巡盐官员对我毕恭毕敬,她是个聪慧的女子,一看便知我能对付得了她的夫家。至于怕我……我一时很不明白,她明明很怕却还要来勾。”
顾晚之吹吹茶沫,道:“王爷,那日我便想说了,但一时不知道怎麽和你开口。”
宁王睨他,道:“说什麽?”
“说她,说她那位死去的丈夫,还说你。”顾晚之抿口茶。
“不了。”宁王却是色变,毅然拒绝,身子僵住。
此时夜深,顾晚之熬得有些迷糊,坚持道:“那你应该也是猜到的?她那位夫君,我听说人高马大,怎会一个小门槛就摔死?”
顾晚之点到为止,道:“後了如何,我不敢推断。她走投无路撞到你怀里是真的,可她绝不是软弱的女子,你当心。”
宁王怔愣许久,手里握的茶盏都咔咔作响,半晌颓然道:“我是叫人查过,也如你所说。”
顾晚之叹了口气,给他一副猛药:“她这样怕床笫之事,当是从前受过苦难。解法我有。”
宁王猛地站起来,问:“何解?”
“一,你也强她,强过她心中惧怕,然後小火慢炖,收服于她,只是稍有不慎,她恐怕……”
他话未完,宁王已断然拒绝:“不可。”
顾晚之微笑,道:“其实我说的你也都知道吧,近来你烦躁易怒,已经迁怒了好几个大臣。王爷,你既然不想走上绝路,那就慢慢来的,也不要发怒了。”
宁王愣愣,顾晚之告辞走了。
他开导一下好友,心里有些痛快,一出门,发现皇帝派来送他回府的人还在,稍愣也就乖乖坐上车。
皇帝的人可真固执,都说要留住宁王府了……虽然是说谎。
顾晚之托腮,叹气。
但又开心起来,他可是得了三日假的人。
却又惶恐于平白得了大好处,没准什麽时候要付出巨大的报酬。
顾晚之叹气更多了。
回了府,辞别宫里侍卫,然後他钻进被子里,舒服得嘟嘟囔囔,就睡着了。
翌日老侯爷听他说放三天假自然是开心的,可问他原因,他支支吾吾答不上来,难免狐疑。
他抱着小侄女给老侯爷打个假招。
“看,我哥做什麽呢?”
老侯爷回头,顾晚之立刻把小侄女塞他怀里,跑了。
然後拿着斗笠,七窜八窜,觉得没人跟着自己了,才猫进师父和将链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