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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皇帝体贴宽容的模样做得太真,真将顾晚之骗了。
如今骗了身,他却强势起来,按开顾晚之四肢压在池子边儿上。
柔波荡在细腰上,他瞧得眼热,却不敢逼急,清洗一番换上整洁的衣裳,两人又人模狗样的。
只顾晚之比皇帝贡献的多,双臂撑在假山上,面色隐忍。
从前他也知皇帝厉害,如今真做了又觉得害怕,不知是忍得久了还是第一次的缘故,横冲直撞的,让他疼。
其实说来也怪,那时是不如何疼的,皇帝觑他的脸色,不叫他皱一下眉头,现在却这般难以忍受。
怪哉怪哉。
顾晚之走不动路,皇帝站在他身後,不问,也不主动。
这短短半日,他品出一些这人的劣根性,然他是臣,没什麽脸面是拉不下来的。
他可不想受罪走几步惹恼皇帝,最後被皇帝抱着,还得忍受奚落。
他鼓起腮帮子,舌尖扫过上颚,小意拉住皇帝的一截袖子,央求他:“陛下,我,我腿疼。”
皇帝就把人抱起来,往长乐园走。
一路无人,皇帝觉得高简这人办事儿真好,得赏。
回到长乐园,顾晚之就气上了,不理皇帝。
合该给他两盘子炮仗吃吃,炸一下就消气儿了,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生闷气。
皇帝瞧出来了,掐住红润的脸肉,食指扫了扫眉梢,逼顾晚之看他:“可饿?”
顾晚之道:“不饿。”
“可饿?”
顾晚之:“……”
皇帝道:“天儿晚了,摆膳吧。”
这次没问第三遍,真稀奇。
顾晚之抿抿唇,又拉皇帝的袖子道:“顾柄孝,陛下放了他吧?他这人傻。”
皇帝才把人弄到手,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就道:“打几板子,送回去。”
顾晚之有心再劝几句,可到底还是恨的,就没开口。
虽是清洗了,然第二日顾晚之还是发热了。
皇帝睁开眼习惯地要越过身侧人下床,今日却觉出几分不对劲来,这人脸色太红了些。
他把手背贴在顾晚之额头,被灼得缩了一下,吩咐高简:“叫陆詹过来。”
陆詹过来望闻问切一番。
他和顾晚之天天待在一起,自然知道顾晚之因何发热,然後不能只有“多思忧虑”一个名目,叫皇帝生了气,他也得受牵累。
收回手,他跪在床边对已经穿戴好的皇帝道:“回陛下,那处虽没有伤却需涂药,二公子心里也团着气,该是郁结于心发作了。”
“去拿药吧,用好的。”皇帝坐下来,手指扫过发热昏迷之人的脸颊,眸中阴冷。
消肿的膏药来了,陆詹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上药。
他是个太医不假,可他也是个太监,说到底也是皇帝的奴婢。
顾晚之成了皇帝的人,默认和宫妃一样了,由他们这些太监伺候也说得过去,然,皇帝实在在意顾晚之,顾晚之又是个变扭性子,他不敢。
皇帝没叫他为难多久,他守这儿就是为了给顾晚之上药的,纡尊降贵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
打出生衣服都没自个儿穿过两回的人屏退下人,把顾晚之搂在怀里。
顾晚之说到底也是个贵公子,雌伏给了人家怎会愿意?生场病发泄出来才是正理,没得憋着憋坏喽。
皇帝将自己说服了,也就不气了,半道看顾晚之迷迷糊糊睁开眼,猫儿似的蹭着他的手臂,还生出点愉悦来。
他宽和道:“先喝粥吃药再睡。”
顾晚之喝了粥,又皱眉把药喝完,倒在床上躺了会儿,睡着了,皇帝也离开了。
今早陛下召集大臣议事,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