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子尧生怕他们不信,也掏出了神机门的灵牌:“老头,你看着,神机门令牌,如假包换。”
那老头走进瞧了瞧,这行事令上盖的是玉玺,但还是对他们保持怀疑:“陛下怎麽可能派你们几个乳臭味干的小孩来,这不是看不上我们洛氏一族吗?”
窦子尧指了指行事令上的几个大字,纠正道:“你说错了,陛下只派了这位叶大人来,不过没关系,我们兄弟几人各有各的本事,这案子,很快就能结了。”
那老头还想说些什麽,却被一旁的另一个老头拦住了,他走到叶星河的面前,朝着他伸出了手:“叶大人,我是洛氏一族的族长洛闻,陛下竟然派大人来,想必是十分看重大人,还请大人能够尽心尽力,为我洛氏之女洛玉蝶伸冤。”
叶星河回握住了他的手:“谢洛族长信任,在下一定尽力揪出真凶。”
洛闻微微愣住,刚想开口问,就被叶星河打断了:“洛族长不必担心,在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各位一个交代。”
洛闻看着他眼中的坚定,有些敬佩,这小朋友不愧是陛下看重的人,就一个眼神就知道了自己想表达什麽。
“那就拜托叶大人了。”
“族长,你就这麽相信那几人?”离开城主府後,有族老不解地问道:“我看着那几人就是白文俊请来做戏的。”
洛闻擡头看了他一眼:“有玉玺印在,还能有假?”
“但就那几个小家夥,能行吗?不会被白文俊忽悠的团团转吧。”
洛闻露出一抹欣慰的笑:“不会,那几个小朋友年龄虽小,但看的明白,他们现在还没有离开,说明已经看穿了白文俊将玉蝶的死嫁祸给小王的诡计。”
“既然这样,那为何不直接将白文俊揭穿?”
洛闻抚了抚胡子,道:“万事都要讲证据,不能打草惊蛇。”
送走几位族老,白文秀才松开拽着白文俊的手,乖乖的站在一边。
窦子尧的视线情不自禁地移到她的身上,想到她已经有了婚配,有可怜兮兮地收回。
白文秀注意到他的视线,看到他时,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牧忆安虽然眼睛看着前方,馀光却注意着他们的视线,心里十分不爽,不禁开口问道:“文秀小姐也在啊,昨日听闻令兄说小姐已经婚配,不知道是哪位公子,有这样的福气啊?”
白文秀一惊,下意识看向白文俊,白文俊笑道:“是这白帝城里的富商许家小儿子,两人一见钟情,秀秀吵着嚷着要嫁给他,我看那许公子一表人才,又心疼秀秀,便给他们俩订了婚事。”
白文秀脸上挤出一抹十分勉强的笑容:“是,是的。”
白文俊见有些尴尬,又转移话题道:“几位大人去谢府可有什麽收获?”
叶星河将视线从他们俩人身上收回,道:“可能就是他了,不过没有证据。”
白文俊松了一口气,又愤愤道:“他肯定会再来的,要不我向外面说,你们已经离开了,再引他出来抓个正着?”
叶星河点点头,忽地从腰侧提剑刺向白文俊,白文俊下意识地躲避,又忽然意识到什麽似的,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叶星河的剑堪堪停在他的眼前,白文俊紧闭着眼,没有下一步动作。
一旁的白文秀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梨花带雨的样子惹的窦子尧不忍心责怪起叶星河来:“我说冷面大人啊,你这是干什麽?都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叶星河没有回答他的话,将剑收回剑鞘,对白文俊道:“白城主,失礼了。”
白文俊这才睁开眼睛,有些害怕地问道:“叶大人这是为何?”
“昨日那侍卫惨死,城主却只伤了胳膊,我心下有疑,这才冒犯城主。”
牧忆安捡起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的佛珠,看了一眼,递给了他:“白城主对夫人情深,竟然时时刻刻都戴着佛珠为夫人祈祷。”
白文俊接过那佛珠,将它自然而然地收进袖子里:“无非是在忏悔罪过罢了。”
牧忆安又道:“白城主谦虚,之前还请高僧为夫人诵经,想到夫人惨死,在下也十分心痛,不知城主能否带在下几人去一趟佛堂,在下也想上几柱香,让佛祖保佑早日找到夫人遗体,为夫人陈冤。”
“几位大人有心,是玉蝶的福分,”白文俊不疑有他,连忙为他们指路:“请随我来。”
窦子尧走在他的後面,疑惑地戳了戳牧忆安的手臂,小声问道:“你变性了?大发慈悲?”
“我又不是你,心胸狭隘。”
“你说谁呢!你现在还不是装模作样!”
“那也比你口头上说说好。”
牧忆安说完不再理他,加快脚步跟着白文俊就进了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