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子尧吓得抓紧了叶星河的手臂:“真有鬼啊。”
叶星河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
“不愧是京城来的大人,胆子比一般的人都要大。”
原本那尖利凄凉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寻常的多,一个身穿白色衣裙披散着头发的女人缓缓从夜色中走了出来。
当衆人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吓得跌坐在地上,“鬼,鬼啊。”
“她不是鬼,”叶星河指了指她的身後:“鬼是不可能有影子的。”
听到他这麽说,衆人睁开了眼,见到她身後果然有影子,纷纷都松了口气。
而最不愿意相信的,则是早已吓倒在地的白文俊:“你……你不是死了吗?”
洛玉蝶冷笑一声:“白文俊,你当真以为我那麽傻吗?被你们俩算计!王叔告诉我是你派土匪劫杀了我爹娘,我起初还不相信,没想到,我竟看走了眼,你不仅要杀我爹娘,还要杀我!”
“不可能!你死了,是我亲手杀死的,你不可能活着!”白文俊连忙摇头,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
“我当然没死,被你掐死的是玉雪!”洛玉蝶一步步地走向他,“真是万幸啊,我听了王叔的话,不然死在那里的就是我了。”
“可是玉雪也死了。”白文俊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是说,你当初就想到了假死脱身之计??”
“你要杀我,自然也是杀我身边最亲近的贴身丫鬟,”洛玉蝶的目光落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白文秀上,自嘲地笑了一声:“原来你一直把我当成傻子,我对你们兄妹俩的好,都是你们喜欢看到的笑话。”
“所以她是你杀的?”白文俊面目狰狞,青筋暴起,质问道。
“自然是我杀的。”洛玉蝶看向一旁的叶星河几人,“不过,还是要谢谢这几位小大人,若不是他们,我可能还会留她一命。”
衆人都被这一系列的反转弄蒙了,只听洛玉蝶又说道:“只可惜王叔勤勤恳恳为洛家操持了大半辈子,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若是我再早回来点,他也许就不会死了。”
“你不可能有这样的武功,说吧,你的奸夫是谁。”白文俊忽然冷静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昔日爱人,“不会是谢蒙吧,谢蒙那个病秧子,什麽时候这般厉害了。”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拍在他的脸上,虽然已经对面前这人失望透顶,但听到他这样说,洛玉蝶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白文俊,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畜生。”
白文俊抚了抚自己被扇疼的脸,冷哼一声:“也是,你个瘸子,哪有时间出去乱搞。”
洛玉蝶气的巴掌再次想落下,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怎麽,还想打我?”
话音刚落,手臂就被人重重地刺了一剑,他不可置信地看过去,那人不是别人,而是一脸愠怒的叶星河。
“白城主,积点口德。”
谁知白文俊哈哈大笑起来,拔出他的剑就擡手对他打出一掌,掌风凌厉又迅速,叶星河提剑想应对,可速度太快,他反应不过来。
就在他以为要硬生生地受下这一掌时,慕昭出现在了他的身前,紧接着,重物落地,白文俊“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你究竟是谁!”
慕昭直接无视了他,转头看向叶星河:“小郎君,你没事吧。”
叶星河也同时问出了这句话:“慕昭,你有没有事?”
听到他的话,叶星河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怎麽样,不是说不要用内力吗?你怎麽又……”
“我怕他伤到你。”刚说完这句话,慕昭又再一次晕了过去,倒在了他的怀里。
气的牧忆安像老妈子一样将人扶到一旁看伤:“他皮糙肉厚的,受点罪怎麽了,一个病人还上去逞强,嫌自己命不够厚啊。”
叶星河瞥了一眼,走向奄奄一息的白文俊,俯视着他:“刚刚那句话,我应该问你吧。你究竟是何人,刚刚那掌,可不是一个文弱书生能使出来的。”
白文俊吐了一口血,冷笑道:“我是何人与你有何关系,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痛快点。”
叶星河站起身,看向旁边呆愣住了的洛玉蝶,轻声道:“案件已破,至于这犯人如何处置,夫人请便。”
洛玉蝶回过神,对他微微点点头:“多谢各位了,各位好好休息,明日玉蝶亲自为几位践行。”
叶星河对她行了个礼,抱着慕昭同窦子尧他们一同回到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