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夫人之死
“我们就这麽走了?那会十字刀的人我们还没有弄清楚他究竟是谁呢。”
窦子尧从各种反转中回过神来,不解地看向叶星河。
“想必是夫人的某个死士,她既不愿明说,那便罢了。”
“也是。”窦子尧塞了一块糕点进嘴,“不过这案子,倒是奇之又奇,还挺有趣的。”
“某人若没有因为被骗伤心大哭,那还是挺有趣的。”
牧忆安收回放在慕昭身上的手,随手将一瓶药膏塞进叶星河手里:“他身体里的内伤得慢慢恢复,药不能停。这个是治外伤的,你记得提醒他涂在伤口上,别一天天的让我瞎操心。”
叶星河接过,点了点头。
窦子尧差点被他这句话呛住,忙喝了几口水:“我那是真情流露,你喜欢的女孩子若是这样的,难道你不会伤心吗?”
牧忆安幽幽地看着他,随後又转移开视线,“若真是这样,那我就将他关起来,让他眼里只有我一个人,让他只能依赖我,直到他喜欢我。”
窦子尧感觉到了一阵恶寒,“你那眼神看着我干嘛,怪吓人的。”
“吓死你得了,”牧忆安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免得窦大少爷又出去,沾,花,惹,草。”
“我哪里沾花惹草了,”窦子尧看向一旁的叶星河希望他能给自己评评理:“冷面大人你说,我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吗?青楼我都没有去过几次!”
叶星河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比如,那天的翠儿,今天的白文秀……”
窦子尧见他不帮他,气鼓鼓地又塞下一块糕点,化悲愤为食欲:“行行行,我沾花惹草!”
突然,他眼神一暗,眯着眼看向牧忆安,牧忆安被他看的有些莫名,皱着眉头问道:“你干什麽这样看着我。”
窦子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趁他没反应过来,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屁股上:“哈哈哈哈,大仇得报。不得不说,还挺有弹性。”
牧忆安罕见地红了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窦子尧!”
窦子尧见情况不对,立马躲在了叶星河的身後:“凶什麽,你当时拍我拍的可响了,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
牧忆安的脸更红了,直接甩门而去。
“真玩不起啊,大不了再拍回来呗。”窦子尧看着那被摧残过的大门,骂骂咧咧。
“梦儿,梦儿……”悠远又亲切的声音传来,却似近在眼前,让人想伸手抓去却扑了个空。
那种深刻的悲伤像陈年的寒冰,深深地浸透进了骨子里面。
不知多久,慕昭睁开了眼,恐惧和悲伤蔓延了他的整个身体,擡头一摸,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沁出了一头冷汗。
他揉了揉眉心,正准备坐起身来,就察觉到床边正趴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似是累极了。
“小郎君?”
慕昭伸手推了推他,没推动,于是他又轻声唤了一遍,还是没有动静。
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手刚碰到他的腰,叶星河就惊醒了,看着他的动作,立马踉跄坐到了地上,又後知後觉地问道:“你…你身体有没有好点。”
慕昭的手停留在原地,随之又收了回去,脸上带着那若有若无的笑意,低声问道:“小郎君,我是什麽洪水猛兽吗?”
叶星河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那你没事就好,你先洗漱,过会我们去与城主夫人饯别。”
说完,还不等他回话,叶星河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慕昭看着那床上被人睡出来的凹痕,嘴角上扬,这人明明昨天守了一夜,如今却逃得这麽快,当真是有趣极了。
几人带着行李赶到正厅时,就见一衆丫鬟仆役抱着痛哭,走近一看,洛闻和一些族老们也来到了现场,纷纷掩面而泣。
人群中央的地砖上,谢蒙正抱着一具尸体痛哭流涕:“玉蝶,玉蝶……你怎麽不等等我……”
“洛族长,这是怎麽回事?”
洛闻正伤心着,见到一脸凝重的叶星河等人,将昨夜和今早的事情一并讲了出来。
“昨日玉蝶派人告诉了我们一切的真相,将白文俊押进地牢里後,她便说明日要为几位大人践行,请求我们来送大人们一程,没想到我等今日过来,就见她……哎,造化弄人啊!”
叶星河看向抱着洛玉蝶痛哭的谢蒙,还未开口,就听洛闻继续说道:“他这小子对玉蝶是真情实意的,于是我便一早派人去谢府告诉了他玉蝶还活着的消息,没想到竟……都是老夫的罪过啊,若是没有让人走这一趟,他也不会……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