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嘴唇上就覆上了一只温软的手:“嘴上能不能积点德,就那麽想死啊。”
“不想死,想和你长命百岁。”
窦子尧倏地心跳漏了半拍,脸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发烫:“伤着脑袋了?胡说八道。”
牧忆安淡笑不语,心里比吃过的蜜饯还要甜。
“叶公子,你还好吗?你把衣裳脱了,我给你上药。”
叶星河心思全在高处那冷冰冰的人身上,完全没有听清楚邬曦在说什麽,胡乱点头应了一句。
邬曦有些高兴,连忙去伸手去碰他的衣服,没想到下一秒,刚刚还站立在高处的某个人,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身後,周围的气氛都下降几度。
“你相好?”
这句话点醒了叶星河,吓得他连忙往旁边挪了挪,却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却仍然解释道:
“邬姑娘不是……”
“不想死就别动。”
冷冽的气息逼的邬曦忙不叠让出了位置,庄清梦冷着脸走上前,“脱了。”
叶星河愣了一秒,瞬间红了耳朵,但还是乖乖地将上衣脱下,露出里面麦色的皮肤上几道长短不一的血痕。
邬曦害羞地别过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裸体,叶公子看着文质彬彬,没想到脱了衣服後,居然还很健壮。
然而,在庄清梦看到了他身上发青的血痕时,直接上前将人捞了起来,打横抱起,转眼间消失不见。
“没良心的,你带他去哪里啊!!!”窦子尧急的吱哇乱叫,可奈何庄清梦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身旁又有个牧忆安需要照顾,简直是无可奈何。
牧忆安出声安慰:“放心吧,他刚刚可不是杀人的语气。”
虽说如此,但是当着他们的面光明正大地将人劫走,也不开口告知一声,他们去哪里找人嘛。
“你还安慰我呢,先管好你自己吧。”
牧忆安指了指他身上的伤口,浅笑道:“你身上的伤口要不要管一管?”
窦子尧後知後觉,刚才与凝霜打斗之时,不小心被她划出了几道口子,“没事,死不了。”
“那刃上有毒。”
“啊?!!!那你快给我药,我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啊。”
牧忆安笑着将一瓶药递给了他,“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毕竟还要和我长命百岁不是麽。
窦子尧喜滋滋地接过,将药洒在伤口上,松了一口气:“这妖女真是阴险,杀人就杀人,还往刀上涂毒。”
牧忆安轻笑一声,正准备站起来,窦子尧就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打横抱起:“受伤了还乱动什麽,我可不想再给你包扎第二次。”
牧忆安回抱住了他,笑道:“那就多多劳烦窦少爷了。”
窦子尧何时见过他这般好脸色与自己说话,心情不自觉地骄傲起来:“那你以後可要对我好点,别动不动就堵我,还有,不许再咬我了。”
“前面的可以答应,後面的不行。”
窦子尧顿住脚步,不解地问道:“为什麽?为什麽不行。”
牧忆安看着他叭叭动着的小嘴,忍不住亲了上去,扣住他的脑袋,堵住了他的唇,窦子尧刚想挣扎,但又顾念着他身上有伤,只能用眼神死死瞪着他。
“换气啊笨蛋。”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窦子尧如同一只炸毛的猫,气的脸红脖子粗:“你怎麽又咬我!”
“记住,这是亲吻,不是咬,我喜欢你,所以才会亲你,笨蛋。”
窦子尧脸红的和个番茄一样,像是脑袋忽的转过弯来,所以说,牧忆安喜欢的人不是叶星河,更不是那没良心的,而是他自己?
“你再说一遍?”
牧忆安又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我喜欢你,虽然你很笨,吃的很多,但我还是喜欢你。”
听着他郑重的告白,窦子尧脑袋瞬间宕机了,心里如同爆汁的蜜饯,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现在确实很开心。
“你说谁是笨蛋?谁吃得多?”
见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厌恶,牧忆安只觉得受这个伤也值得了,“我是笨蛋我是笨蛋,我应该早和你说的。”
窦子尧故意捏了他的胳膊一把,傲娇道:“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麽秘密?”
他红着脸凑近他的耳朵,“其实你说喜欢男人的那天,我做了个关于你的…梦。”
他刚说完,牧忆安也红了脸,清咳一声:“看来窦少爷对我蓄谋已久。”
“蓄谋已久的是你才对吧。”
两个红着脸的人往马车上走,完全忽略了跟在他们後面,吃了一嘴狗粮的邬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