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情绪平复下来,叶星河才推了推他,擦了擦眼角的馀泪,轻声开口:“对不起。”
听此一言,庄清梦脸上的焦急与不安又化成了冰冷:“亲完就想跑?叶星河,没门!”
叶星河轻轻摇摇头,那张面瘫脸上罕见地带了丝笑意,耳尖因为紧张与害羞而微微泛红:“我与你一样。喻明昭是良师,是益友,是值得敬佩的兄长;而你不一样,你是我心悦之人,我想与你做尽世间一切亲密之事。我很开心,你也喜欢我。”
那张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错愕,叶星河鼓了鼓勇气,再次开口:“我以为你觉得看我因你吃瘪而有趣,以为你知道我喜欢你而因此厌恶我,所以我躲着你,推开你,那并非我的本心,所以……你能不能原谅我?”
庄清梦并没有说话,但行动足以胜过一切言语,炽热的吻落下,却没有那般霸道蛮横,如清风细雨一般拂过那不安的心。
“方缘深呢?你为何百般关心他?”
叶星河轻轻喘了口气,伸出手抚平某人那紧蹙的眉:“方缘深是方缘深,他再怎麽与喻明昭相似,他都是方缘深。”
庄清梦抓住了他意欲收回的手,不确定地再次问道:“既如此,为何他的物件你都留在身边?还说你不喜欢他?叶星河,我有这麽好糊弄吗?”
“那是他仅剩的遗物,他死于非命,我得帮他报仇。”
生怕庄清梦不相信似的,他十分羞怯地开口解释:“是因为喜欢你才偷亲你,才不抗拒你的亲近,你别不相信我。”
“叶大人莫非忘了,那一张纸都写满了他喻明昭的名字,这难道不是思念成疾?”
这话说的越说越回去了,他踮起脚轻轻亲了亲那张水润的薄唇,解释道:“那是我在想他死时之事,不小心入了神,庄阁主怎麽这般计较?”
庄清梦搂住他的腰,咬了咬他那发烫的耳垂:“因为叶大人心里想着别人,所以我急。”
叶星河身体微微颤抖,只听那人又缓缓说道:“我心眼小,看不得叶大人与旁人亲近,就算是在心里想着念着也不行。叶大人你知道的,他们都背叛了我,我最恨背叛。今日所言,叶大人若有一句虚的,我不介意将叶大人的手脚折断然後关起来,你的身边,只能有我。”
明明是表明心意的话语,被这人说的却像是威胁一般,叶星河心中既心疼又甜蜜。
“那庄阁主可要小心些,我这人倔的很,认准了一件事,从来都不会轻易改变。人也是。”
“求之不得。”
庄清梦的脸上又浮现那抹熟悉的笑容,将人拉入怀中,对着那张已经破了相的唇吻了下去。那手却不甚安分地探进了衣襟,摸上了那滚烫的胸膛。
这情景,要做什麽不言而喻。
叶星河耳朵红了个透,连忙抓住他乱动的手,“这里不行。”
“叶大人这意思是,回去行?”
叶星河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只是看见那张得逞的笑脸,被美色迷了心智,胡乱点点头。
庄清梦眼尾微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此刻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冰冷,转而是能够将人溺毙其中的深情,加上那张绝美的脸,足以让天地黯然失色。
“既如此,那我可要翻倍讨回来。”
看着叶星河那呆滞的神色,庄清梦轻笑,伸出一只手轻轻擡起他的下巴,“怎麽?叶大人看痴了?”
叶星河回过神,心虚地垂下眼睑,支吾道:“庄阁主长的好看。”
“这般生分?叫声夫君来听听?”
夫君?他怎麽能说的出口,只是唤他庄阁主,确实太过生分了。叶星河咬咬唇,最後才道:“唤你清梦如何?”
望着叶星河那局促的脸,庄清梦笑着一步步逼近,鼻尖几乎要贴近他的脸:“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看着那狡黠的眼睛,叶星河一闭眼,似是豁出去了一般,小声开口:“夫君。”
“夫人唤的真好听,再唤一声。”
叶星河这次是说什麽都不肯了,那张俊脸上都带了粉色,只听庄清梦轻轻亲了他闭着的双眼,笑道:“夫君可真不禁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