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甜滋滋的酿液此刻入口却显得格外苦涩酸溜,呛得他喉咙紧,脸色更加难看。
庆功宴上的热闹欢腾像是一层无形的膜,把他隔绝在外面。
他听着周围肆无忌惮的欢笑声,看着徐易辰那桌被众人围着说话、俨然成为焦点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这边冷清的角落,只觉得胸口一股郁气堵得慌,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也辛苦了两个月,每天熬得眼睛通红,腰酸背痛,灵力透支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完不成自己那部分任务。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风头、所有的表扬都被一个刚来宗门没多久、资质平平的记名弟子抢了去?“无一差错”、“效率没得说”?呸!不过是会溜须拍马、运气好罢了!那些基础模块本来就没什么技术含量,换谁不能做?
他越想越气,只觉得那一声声对徐易辰的夸赞都像是在打他的脸。
他猛地抓过桌上的陶制酒壶,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再次仰头灌下。
火辣的酒液烧过喉咙,却丝毫浇不灭心头那簇越烧越旺的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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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阴恻恻地穿过喧闹的人群,死死钉在徐易辰的背影上,如果目光能杀人,恐怕早已将那个背影洞穿。
凭什么?一个半路出家、来历不明的外人,凭什么就能得到墨长老如此明显的青睐和偏爱?那些表扬,那些关注,那些资源,本该是他这种在宗门待了更久、付出更多的弟子的!
就在这时,他邻座一个喝得有点多的弟子,大着舌头,晕乎乎地凑过来,带着满嘴酒气低笑道:“赵、赵师兄,看、看见没?还、还得是徐师弟厉害啊,嗝,真是、是人不可貌相,我、我前几日半夜从坊市回来,抄近道路过他住的那片偏僻小院,瞧、瞧见他屋里还有光透出来,怕不是还在用功呢啧,真、真拼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赵干正往嘴边送酒的手猛地一顿,酒杯停在半空。
独自一人?半夜院里还有光?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一连串的疑问瞬间砸进他几乎被嫉妒和愤懑烧得糊涂的脑子里,像是一颗火星掉进了油桶。
徐易辰住的那个小院他知道,在宗门最偏僻的角落,平时根本没人会过去。
他一个人整天窝在里面,深更半夜还不熄灯,能干什么正经事?百炼宗门规森严,明令禁止弟子私炼不明法器,更严禁修习任何来历不明的邪术。
一个念头如同疯狂滋生的毒藤般迅缠绕上来,那小子肯定有鬼!不是在偷偷捣鼓什么见不得人的禁忌器物,就是藏了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甚至可能是用了什么邪门手段来提升炼器度!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他一个新人,进度怎么可能这么快?质量还那么高?肯定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违反门规的手段!
赵干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一种混合着报复性快感和扭曲正义感的情绪瞬间淹没了他。
他感觉自己终于抓住了徐易辰隐藏的小辫子,一个足以将其彻底打入尘埃的把柄。
搞垮他。
这个念头清晰无比、冰冷而坚定地浮现出来,驱散了所有酒意。
只要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徐易辰违反了门规,在私下进行禁忌研究或修炼邪术,到时候看墨长老还怎么护着他!看他还怎么得意!看那些夸奖他的人又会是什么表情!
庆功宴的喧嚣还在继续,灵食的香气依旧弥漫,但赵干却仿佛置身事外。
他悄悄放下了那只劣质的酒杯,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不再看任何人的笑脸,低着头,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丝冰冷而兴奋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徐易辰身败名裂、被逐出宗门的场景。
他已经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必须找个万无一失的机会,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去那个偏僻的小院里好好“看一看”。
他要知道,徐易辰究竟在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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