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秦四。
打完饱嗝又在陶瓷缸里倒了点菜汤喝完才肯罢休。
一顿饭大家都吃的挺好,除了梁回舟。
饭后大家分工也是很明确,秦巧梅没让江天两个人帮忙收拾碗筷。
而是让他们收拾自己的行李,把怕热的放到西屋墙角。
然后把被褥放到炕上,去去寒气。
而陆旷又去烧西屋的那铺炕了。
她自己则是把外屋地的碗筷收拾了一下。
秦四是秦巧梅的跟屁虫,也赖在厨房,问秦巧梅,“姐,今儿咋睡啊。”
“我睡炕梢。”
西屋的那铺小炕起码还得烧三天才能睡人,在这期间他们几个都得挤在一铺炕上。
这秦巧梅早就想好了。
一会让陆旷在屋顶上钉几个钉子,拿块布隔起来,也就避嫌了。
就算不避嫌也行,大家睡觉都是穿着长衣长裤的。
只是到底是男女有别,还是隔起来比较好。
而且刚刚陆旷阴森森的目光她还记得呢。
小心眼的男人。
只是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陆旷也把钉子定好了。
帘子也围起来了。
可在铺行李的时候,两个人,一个站在地上,一个站在炕上,齐齐沉默了。
她和陆旷现在只有两床被褥,一床陪嫁过来的,一床新婚时候陆旷准备的,之前陆旷的铺盖卷被她拿来盖箱子了。
梁回舟的被褥太薄,还没两斤重。
江天的倒是能盖,但都不厚。
总不能让两个人盖着薄被子睡一晚上吧。
秦巧梅忘记了知青下乡的政策就是轻简出行。
这怎么办。
“咋了姐,啥愣啊,赶紧铺啊。”
秦四看秦巧梅半天没动,上前扒拉了一下秦巧梅。
扯下了秦巧梅手里拿着的双人褥子和被子,自己开始吭哧吭哧铺。
一边铺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知道你纠结谁和谁睡,就我跟梁哥一被窝呗。”
又转头问梁回舟,“梁哥,行不?”
“行啊。”梁回舟也知道自己被子薄,爽快应道。
“那我睡中间,你睡我左边,让江哥睡炕头。”
秦四吭哧吭哧几下就把被子铺好了,江天在炕头,铺的自己的褥子,自己棉被上压着梁回舟的薄棉被。
秦四和梁回舟两个人睡得陆旷这几天盖的新被褥。
那陆旷睡哪?
秦巧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秦四却示意她快点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