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惨叫一声,剪刀脱手飞出,她捂着手腕瘫坐在地上。
姜晓荷惊魂未定,但立刻反应过来,扶住陆铮的胳膊。
“你想干什么?”陆铮语气森冷,又质问了一遍。
女人眼神躲闪,哭嚎着:“都是她害的!我儿子差点被毒死!”
“毒死?”姜晓荷冷笑,“你儿子明明是花生过敏,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时,村医老刘头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还拿着药箱。
他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了孩子的情况。
“这孩子确实是过敏,不是中毒。”老刘头摇摇头,“我行医三十年,这种症状见多了。”
围观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
“过敏?那她刚才为啥要杀人?”
“对啊,既然不是中毒,她什么疯?”
“这女人有问题!”
姜晓荷走到女人面前,弯腰捡起那把剪刀。锋利的刀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既你为什么要杀我?”姜晓荷冷着脸问,“是谁指使的?”
女人脸色惨白,嘴唇哆嗦:“我……我一时情急……”
“情急?”姜晓荷的目光落在女人身边的竹篮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格外显眼。
“小丫,把篮子拿过来。”
林小丫立刻照做。姜晓荷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抓过布包,直接扯开。
里面是一沓崭新的大团结,足足有十张。
“一百块钱。”姜晓荷举起钞票,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为了一百块钱,就敢当众杀人?”
全场哗然。
一百块钱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多块。
女人脸色更白了,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姜晓荷把钞票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我……”女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我没想杀你!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陆铮冷声问道。
女人突然嚎啕大哭:“是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给我的钱!他说让我按计划行事,如果能伤到你,还有后谢!”
“什么计划?”
“就是……就是让我儿子假装中毒,然后我闹事。但我儿子真的过敏了,我一时慌了神,就想着反正都要闹,不如……”
她的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县报的记者举着相机,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
他已经想好了标题:《无良商贩恶意构陷,良心工厂遭遇夺命杀机》。
“戴墨镜的男人?”姜晓荷追问,“长什么样?”
一直盯着那名妇人的陆铮,忽然开口,“他的左手大拇指,是不是缠着一圈黄的布条?”
女人惊恐地抬头,像是见了鬼一样,疯狂点头。
陆铮的脸色沉了下去。
这时,小五从外面跑进来,在陆铮耳边低语了几句。
陆铮的脸色更冷了。
“周明轩和几个陌生人已经坐车往县城方向跑了。”他对姜晓荷说,“不过车牌号记下了。”
姜晓荷点点头,然后转向那个女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女人看着周围愤怒的村民,知道再隐瞒也没用了:
“那个男人说……说只要我按他说的做,不管成不成功,这一百块都是我的。如果真的伤到了你,还有五百块的后谢。”
“六百块买我一条命?”姜晓荷冷笑,“我的命只值这么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