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孙光明等人在办公室里“废寝忘食”地搞研究。
而真正的配方调试,却在村外一处废弃的仓库里,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每天深夜,等所有人都睡下后,姜晓荷才带着王婶和另外两个绝对信得过的女工,借着月色,去仓库里进行真正的生产试验。
一个星期后,红旗总厂“支援”的生产线设备,用三辆大卡车浩浩荡荡地运到了。
孙光明等人立刻来了精神,以“安装调试”为名,第一时间就霸占了新车间。
林小丫派去看场子的一个姑娘,很快就跑来报告。
“姐,那个孙技术员,刚才趁着没人,偷偷往新搅拌机的轴承那儿抹了黑乎乎的东西,闻着……闻着有股臭机油味!”
姜晓荷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别让他们现。”
当天晚上,姜晓荷就宣布,为了感谢省城专家的辛苦付出,要进行一次“试生产”,让大家伙儿都尝尝新设备做出来的卤肉是什么味道。
孙光明等人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嘴上却谦虚地说着“应该的,应该的”。
很快,新车间里灯火通明。
一口崭新的大卤锅里,香气四溢。
当卤好的牛肉被捞出,放进那台被动了手脚的搅拌机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机器轰隆隆地转动起来。
然而,仅仅过了半分钟,一股刺鼻的怪味就从搅拌机里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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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味道,混合着肉香和浓烈的劣质机油味,闻一下就让人反胃。
“停!快停下!”
姜晓荷第一个冲了过去,满脸“震惊”和“愤怒”。
机器停下,只见雪白的牛肉已经被搅成了肉泥,但颜色却泛着不正常的灰黑色,还沾染着星星点点的油污。
“这……这是怎么回事?”
姜晓荷“痛心疾”地指着那锅废料,声音都在抖。
“好好的肉,怎么会有一股子机油味?这还怎么吃啊!”
工人们也都围了上来,个个义愤填膺。
“这新机器咋回事啊?是不是坏的?”
“可惜了这一锅肉了!”
孙光明和他的人站在一旁,脸色白,做贼心虚。
他们没想到姜晓荷会搞这么一出,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破坏计划“成功”。
姜晓荷用勺子舀起一点废料,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随即一脸沉痛地看向孙光明。
“孙技术员,您是专家,您给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可能是机器出厂就有问题,轴承漏油了。”孙光明硬着头皮解释。
“新机器就有质量问题?”
姜晓荷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宣布:“这批设备有问题,必须马上停用!彻底检查!在问题解决之前,谁都不准再用!”
孙光明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台搅拌机被贴上“封条”,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们的计划,就这么被姜晓荷将计就计地给“完成”了。
这件事之后,孙光明的一个手下明显按捺不住了。
当天深夜,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办公室窗外,撬开窗户,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