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谨慎回答:“妾身以为,当以证据说话。年将军若真有不臣之心,必定还有其他动作。”
十三爷笑道:“四哥,姜格格这话在理。咱们现在按兵不动,年家反而会自乱阵脚。”
胤禛颔,对姜岁晚道:“今日起,你协助苏培盛整理年家往来的账目。”
姜岁晚怔住。这等于让她参与核心事务。
“妾身遵命。”
从书房出来,苏培盛已经在等候。他带着姜岁晚来到一间偏僻的厢房,里面堆满了账本。
“这些都是年家与王府往来的记录。”苏培盛指着一排书架,“四爷吩咐,要仔细核对,找出可疑之处。”
姜岁晚随手翻开一本账册。上面记录着年家送来的各种礼品和银两。
“年家出手很大方。”她注意到几个异常数字。
苏培盛压低声音:“年将军在西北,俸禄有限。这些银两来路可疑。”
姜岁晚明白他的意思。年羹尧可能贪污军饷,或者另有收入。
她开始仔细核对账目。现代学的会计知识派上了用场,很快现几处账目不平。
“这里有问题。”她指着一笔账目,“这笔银子说是购置军需,但数额太大,不合常理。”
苏培盛凑近查看:“确实。西北驻军五万,这笔银子够买十万人的军需了。”
姜岁晚继续翻看,又现几处类似问题。年家账目看似清晰,实则漏洞百出。
“年家太自信了。”她轻声道,“以为没人敢查他们的账。”
苏培盛叹气:“以往确实没人敢查。年将军圣眷正浓,谁也不敢得罪。”
“现在不同了。”姜岁晚合上账本,“四爷既然让我查,就是下了决心。”
傍晚时分,她已经整理出初步结果。年家近三年送入王府的银两,远年羹尧的合法收入。
她带着账本去书房回话。胤禛和十三爷都在,神色凝重。
“查得如何?”胤禛问。
姜岁晚将整理的账目递上:“年家送来的银两,至少有三成来路不明。其中最大的一笔,与西北军饷放时间吻合。”
十三爷拍案而起:“他果然动了军饷!”
胤禛面色阴沉:“还有吗?”
“年家与几个江南盐商往来密切。”姜岁晚又递上一本账册,“这些盐商经常通过年家向王府送礼,但礼品价值远常理。”
“这是在借年家之手贿赂官员。”十三爷冷笑,“年羹尧好大的胆子!”
胤禛沉默良久,对十三爷道:“把这些证据整理好,递上去。”
十三爷会意,拿着账册快步离去。
书房里只剩两人。胤禛走到姜岁晚面前:“今日辛苦你了。”
“分内之事。”
“你可知这些证据意味着什么?”胤禛问。
姜岁晚点头:“年家恐怕难逃此劫。”
“年氏也会受到牵连。”胤禛注视着她的反应。
姜岁晚平静道:“侧福晋既然参与假死谋划,就该想到后果。”
胤禛微微颔:“你倒是看得开。”
“不是看得开,是明白事理。”姜岁晚抬头,“做错事就该受罚,与身份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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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话倒是像你会说的。”
苏培盛在门外通报:“四爷,年侧福晋吵着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