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留下的。”她摩挲着木符边缘,“他们故意放我走。”
窗外传来马蹄声,暗卫闪身进门:“格格,王府来消息了。”
胤禛的亲笔信只有短短一行:“归,年氏病重。”
她捏着信纸沉思。年氏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她现军饷时病重。这病来得太巧。
接应人收拾着湿衣突然低呼:“格格,您袖子里有东西。”
从湿透的袖袋里取出一张字条,墨迹已被河水晕开,勉强能认出“子时”“旧码头”几个字。
“黑衣人塞的。”她想起混战中有人撞过她袖袋。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子时的旧码头荒废多年。她让暗卫埋伏在周围,独自站在破败的栈桥上。河水拍打着木桩,远处漕帮码头的灯火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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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斗笠的人影从船篷里钻出,掀开斗笠露出熟悉的脸。
苏培盛将油灯举高些:“格格受惊了。”
“苏公公?”她愣住,“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爷不放心,让奴才暗中接应。”苏培盛递过干爽的披风,“年侧福晋确实病了,但病得蹊跷。太医说是中毒。”
她系披风的手顿了顿:“中毒?”
“王爷请格格即刻回府。”苏培盛压低声音,“年将军今日闯宫,指控王爷扣押军饷。”
她想起货仓里那些银箱:“军饷明明在漕帮手里。”
“这就是问题所在。”苏培盛苦笑,“今早漕帮报官,说王府派人强闯货仓,纵火烧毁朝廷军饷。”
她握紧栏杆。原来这是个连环套。有人故意引她现军饷,再嫁祸王府销毁证据。
回府的马车颠簸行进。她掀开车帘,看见运河上漂浮着烧焦的木板。那些贴封条的银箱,此刻大概已沉入河底。
胤禛在书房等她。烛光下他眼下带着青黑,案上堆着兵部文书。
“漕帮倒打一耙。”他推开一份状纸,“他们声称王府为掩盖贪墨军饷之事,派人纵火。”
她取出那半块木符放在案上:“黑衣人故意放我走,还留下这个。”
胤禛拿起木符细看:“漕帮长老的信物。他们想坐实王府与漕帮勾结的罪名。”
苏培盛匆匆进门:“王爷,八爷递话过来,说愿意出面调解。”
“不必。”胤禛冷笑,“他等的就是这个。”
姜岁晚突然想起件事:“那半枚玉佩呢?”
苏培盛从怀里取出锦盒。玉佩静静躺在绒布上,断口处的污迹在烛光下愈明显。
她拿起玉佩对着灯光转动。某个角度下,隐约可见断口处嵌着极细的金丝。
“这不是年家的玉佩。”她轻声说。
胤禛接过玉佩仔细查看。金丝在断口处形成古怪的纹路,像是某种标记。
苏培盛凑近看了片刻,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宫里的手艺。”
窗外响起更鼓声。胤禛握紧玉佩,指节泛白。
“备轿。”他起身,“进宫。”
姜岁晚追到门口:“现在进宫?”
胤禛在廊下回头,夜色在他眼中凝成寒冰。
“求证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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