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白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那婆子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了,仿佛撞见了什么活阎王。
门被叶听白反身用脚勾上。
偌大的厨房,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灶膛里的火还未完全烧旺,跳跃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荷娘被他放在了冰凉的灶台上。
灶台很高,她的双脚悬空,无处借力,只能用手撑着身后的台面,稳住身体。
叶听白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没有急着做什么,只是伸手,从旁边的案板上拿起一把菜刀。
“锵”的一声,刀尖被他插进案板的木头里,刀柄兀自颤动。
荷娘的心也跟着那刀柄,颤个不停。
“昨夜,祖母派人送来了给你的嫁衣。”
叶听白慢条斯理地开口,伸手拿起一个圆滚滚的冬瓜。
荷娘的呼吸一滞。
“大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很漂亮。”他将冬瓜放在荷娘面前的灶台上,然后将那把菜刀递到她手里。
“你若出嫁,二叔总得教你点东西。”
站到两腿之间,紧紧贴了上来。
握住了她执刀的手。
“比如,怎么切菜。”
荷娘浑身僵直,锋利的刀刃就在眼前,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危险。
只觉得男人贴着她后背的胸膛,比这刀刃更让她恐惧。
“手别抖。”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暧昧。
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一刀,一刀,切向那个冬瓜。
冬瓜被切开,露出白生生的内里。
“你看,做饭和做人一样,得用心。”
他的身体往前又贴紧了几分,隔着薄薄的衣料,荷娘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的脸颊烧得滚烫,羞愤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厨房,这个充满了烟火气的地方,此刻却成了她最不堪的刑场。
她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饭菜香。
叶听白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他夺过她手里的刀,随手扔在案板上,然后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看自己。
“是不是很暖和?”
他指的是她身下的灶台,灶膛里的火越烧越旺,石制的台面已经开始微微热。
可那点热度,如何比得上他身体的滚烫。
“我……”荷娘刚想说话,唇就被他堵住了。
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凶狠,带着浓重的惩罚意味。
他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就在荷娘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她。
他没有离开,只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对着她的鼻尖,两人呼吸交缠。
“嫂嫂大婚那日,”他看着她惊恐的水眸,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让她遍体生寒的话语。
“二叔我,定会亲自为你送嫁。”
荷娘瞳孔猛地一缩。
他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送你……来我的”
叶听白将她从冰冷的灶台上抱起,大步流星地穿过寂静的后院。
荷娘在他怀里,无力,也无处可逃。
她以为自己会被带回那个让她夜夜惊魂的密室,或是别的什么她不知道的折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