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娘怕得浑身软。
叶听白察觉到了,手掌覆上她的小腹,动作瞬间温柔下来,轻轻安抚着。
可他嘴里的话,却依旧恶狠狠的。
“以前心疼你,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再狠狠地罚你。”
“今日,再不给点颜色看看,你怕是要上天了。”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灵活的舌尖轻轻一勾,她差点软倒在水里。
荷娘咬紧下唇,不敢出一点声音。
“那个姓裴的,不过是个空有皮囊的花孔雀,你也看得上?”
叶听白,一边在她耳边不满地抱怨,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酸味。
“他的手碰你哪儿了?”
他停下,声音骤然沉了下去。
“这里?”
他的指尖点上她的肩膀。
“还是这里?”
又滑到她的腰侧。
荷娘被他弄得又羞又气,让她根本无力反抗。她不说话,只是偏过头,倔强地看着池壁上氤氲的水汽。
他不等到她的回答,像是要亲自检查一般,指尖带着薄茧,每一处都像是点起一簇小火苗,烧得她心慌意乱。
“叶听白……你混蛋……”
她终于忍不住,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混蛋?”
他听了,竟低笑出声,胸膛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身体传来,让荷娘的心跳都乱了节拍。
“这就混蛋了?”他忽然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脸颊,语气危险又暧昧,“当初在侯府,该好好罚你这个到处勾人的小东西。”
不堪的话,瞬间让荷娘的脸涨成了血红色。
她刚要张嘴骂他,他却像是预判了她的动作,猛地堵住唇。
,。
溃不成军。
荷娘的脑子一片空白,感官被他彻底掌控,什么成王,什么汤泉,什么皇宫,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温热的池水成了他最好的掩护,也成了她无法逃脱的牢笼。
不知过了多久,叶听白终于松开了她。
他将她汗湿的额拨开,看着她迷离失神的双眼,和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心中那股暴躁的妒火总算被抚平了些许。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叶听白终于放开了她。
心里的邪火总算消了些许。
“记住这种感觉。”他捏着她的下巴,声音沙哑,“等你生下孩子,会哭着求饶的,直到……每一处,都只认得一个人。”
说完,他将荷娘从水中打横抱起,用干净的浴巾将她裹好。
他对着外面扬声吩咐,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来人,把这池子里的水,全换了!”
抱着怀里温香软玉的人儿,叶听白大步流星地走回寝宫。
路上披着一个宽大的窵毛大氅,足以把她囊括在怀里,不被人瞧见。
大氅里,温暖瑟缩。
一路走,一路颠簸,让她半分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