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银票和银锭沉甸甸的,却又空落落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还有关家其他人,好像永远失去关小草了。
只是还没伤感太久,她就被桃李冷着脸叫出来,塞进一辆马车。
“殿下仁慈,不追究你在女学装神弄鬼,现在还要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可愿意?”
另一边,沈令月和燕宜上了同安公主的马车,破格享受了一回皇家待遇。
沈令月倚着松软的团花靠垫,真心实意道:“殿下您对关小草可真好……不对不对,现在该叫关璞了。”
不再是不起眼的小草,而是未经雕琢的美玉良才。
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啊。她当年要是遇到这样人美心善的富婆全力资助,还替她扫清后顾之忧……沈令月发誓自己一定把书读烂!
呜呜呜可是数学真的太难了不会就是不会……
她幽怨地瞄了燕宜一眼,平等嫉妒你们每一个理科天才,哼。
接收到她的怨念,燕宜忍着笑偷偷捏了下她的手,小声道:“没关系,笨笨的也很可爱啊。”
沈令月:瞬间满血复活_
同安公主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唇边不自觉带出笑意。
父皇捧在心尖尖上的笨蛋美人高贵妃,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就知道捧着那本不知道从哪淘换来的命理相书,到处乱点鸳鸯谱。
同安公主就想不明白了,你一个宠妃,不琢磨如何收揽宫权,扶植人脉,给自己生个儿子傍身,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老爱给人做媒呢?
偏偏父皇还就吃她这一套,任由她在宫里大搞迷信,包括父皇每天上朝要戴什么颜色的荷包,才能诸事皆宜大吉大利,今天御膳房要多加哪道菜,可以保佑各地风调雨顺粮食丰收……
她倒是没有脑子发晕到干涉前朝政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父皇也就随她折腾了。
难道这就叫撒娇女人最好命?
不过这是同安公主第一次觉得高贵妃做媒的眼光不错,谁能想到成亲前还水火不容的两个死对头,嫁了人反倒如此和谐互补起来。
马车行驶平稳,同安公主闲闲地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地察觉到沈令月在看她,还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在我面前无需拘束,想说什么就说。”
沈令月眨眨眼,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好吧……其实我是想问公主,为什么要给关家人那么多银子。”
沈令月有点不服气,“关家把关璞养到十三岁,一共能用几个铜钱?还想把她卖出去换彩礼……凭什么便宜了他们。”
大概是出于自身遭遇,沈令月对这种亲人间赤裸裸的算计十分反感。
这也就是她穿来了,不然等她大学毕业找到工作,沈令月发誓一定要狠狠报复回去,绝不让她叔婶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