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什麽自己因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态?
她一生干过最尴尬的事情,全是因为陈碧海,尬得她能扣出个新世界。
那很强了。
若说之前是因为穿越两界的影响,可现在呢?难道还是?褚钰还不至于在无外界干扰的情况下,蠢得连自己的情感都感受不到。
这和连自己亲妈都不认识是一个道理!
况且,她本来就不蠢!
不蠢不蠢不蠢!重要的事想四遍!
陈碧海看着面前低着脑袋丶不知道在想什麽坏点子样子的褚钰,再一次沉默:她说话很容易被误解吗?
褚钰想得入神自顾自地点头,结果陈碧海更加沉默:哦,她说话确实容易被误解。
此误解非彼误解,是梵高画里的误解。
褚钰终于擡头,陈碧海嘴唇煽动,刚要开口——
“明天去祭祀,今天穿这衣服干什麽?”
“……?”
不光陈碧海一个问号冒出,褚钰也不解,部落里缺陈碧海一件衣服穿?今天穿完明天穿,行动不便也得穿,有气憋着?
亏褚钰在族长笔记里看过之前祭司什麽样,不然那些祭司都会多个死法:练习憋气憋死的。
陈碧海深呼气,不做史上第一个憋死的祭司:“新做的,昨日到的,今日刚好试试。”
“原来是昨天白天到的,可我昨天来的时候怎麽没看到这麽显眼一件衣服。”褚钰日常知识盲区(没文化的城巴佬)。
这麽亮这麽大这麽显眼的一件衣服,她被硫酸扑眼才看不到!
其实硫酸扑过去,她人也没掉咯,自然也看不到——硬核的硫酸助力眼瞎法,值得拥有。
“许是错开了。”陈碧海说谎……不对,她没有。只是错开。
她与褚钰几日未见,确是错开了。
只是褚钰不知道。
“这样啊……”褚钰心中遗憾如决堤後水涌,如果昨天她晚走一步,是不是就能第一个看见陈碧海穿新祭服。
褚钰非常有骨气地安慰自己:
她就是想争个第一!从小到大她除开情商,哪一样不是No。1!
对,除开情商。
挺好,她并没有被安慰到。
褚钰耷拉脑袋像个受委屈的小猫缩起所有爪牙,陈碧海不知为何,心里像坠着石地闷。
因为什麽闷?
祭服太勒人。
但她像脑子被褚钰糊了浆糊一样脱口道:“褚钰,今天赔我出去走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