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往这边走!
陈碧海带着她往靠石头堆男子的反方向一退,谢天谢地,褚钰终于又看见他的眼睛!
她现在能确定,七的儿子大概率没跑了,但她怎麽看不出这人有半点像神?
遗传,肯定是遗传。
可外的脚步愈发的近,褚钰只能脑子里如浆糊一般捣鼓着想对策。
如若这男子不主动出去,她与陈碧海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被发现,剩下百分之一是褚钰给自己的自信。
就在这时,靠石头堆的男子动了,终于不再保持他那烂大街的耍帅方式。
只见他步履轻松,转头就往外面走,走得如此漫不经心,好像外面的人只是个成了精的大嘴巴。
褚钰眼睛睁大,有一瞬透着大学生的清澈。
不是!哥们儿!
你是小偷啊!小偷啊你懂不懂!
陈碧海感受到她因震惊而颤抖的手,但很明显她曲解了褚钰的意思。她握着褚钰的手一紧,见褚钰回头看她,她闭着眼睛朝她摇头,仿佛在说“别出去”。
褚钰一看看出根源问题,一脸的“你脑补啥了”,她用唇语做口型给她说道:“放心,只是看看。”
“啧,不是在找我吗?怎麽我出来了,你又不高兴了?”一道声音从石头後传来,疑惑得有点假了却火药味十足,全然不是之前那副借个位置的礼貌样。
褚钰一听有瓜,连忙扯了扯陈碧海的袖子,用手指外面的方向,拉得陈碧海靠她更近一点。
既然有瓜,怎麽可能忘掉陈碧海?
不过陈碧海的心肺似乎不好,难道是因为小时候落下病根,心脏有病?
不然怎麽她感觉比之前跳得更快一些?
可恶的猪头小孩!
褚钰如是想。
外面又传来动静,褚钰也不好再脑补什麽陈碧海幼年受辱丶孤苦伶仃,连忙甩掉荒谬的想法认真吃瓜……哦不,是帮忙分析局势。
“你手脚不干净,自然该出来,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我何时偷了东西?空口无凭污蔑人,再说就算你放光马厩,我也不惜得要。”
“呼——你既如此冥顽不……”
“我拿回自己的东西需要你倒打一耙?这东西写你名字了,还是说你做贼心虚啊?老不死的东西。”
“你臭不要脸!”
对面的人明显气得“吹胡子瞪眼”,只怪他词汇量少,嘴炮都打不过。
褚钰听着上头,扬着嘴角直笑,听到精彩处便扯扯陈碧海的手,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麽跟陈碧海表达喜悦。
难不成大呼:“精彩!精彩!”
她现在还不想被外面那个气急败坏的一巴掌呼死。
“你既如此,不如动手,石头堆後面那两个,看戏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