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钻进书房後将与秦王还有一些京中官员的往来信件都翻了出来,他一封封检视,完全没留意书房门口已站着一个人影。
韩真在外看了片刻,轻轻叩响房门,黄安一惊,紧张道:“什麽人?”韩真推门而入,黄安立时惊道:“你……你是何人!”
韩真一笑:“我乃禁军统领韩真,奉陛下之命来救大人。”
黄安手里的信件哗啦全掉在了地上。
四更时分,韩真从黄府出来,直奔玄清的卧房,李宣守在门外,见他前来,说道:“将军稍待,我进去通报一声。”
他尚未推门,便听里面玄清道:“韩真吗?进来吧。”
韩真同李宣对视一眼,推门进去,玄清并未就寝,披着头发靠在窗旁的榻上,屋里并未点灯,月光从窗口洒下来,照亮了他孤寂的侧脸。
韩真有些意外,行礼道:“参见陛下,臣不知陛下还未歇息,惊扰陛下了。”
玄清转过身面对他,说道:“坐吧,什麽事?”
韩真点了灯,在他对面坐下,说道:“今夜黄安想要焚毁书信账目,臣去拦了,劝说黄安留下这些东西,黄安给了臣一本账册,请陛下过目。”
说着从怀里掏出账目递给玄清,玄清略翻了几页,是河南这些年税收的实际账册,清楚的记录了每笔款项给了谁,玄清边翻边问;“这些东西可以保命,他为何拿去烧了?”
韩真道:“一个姓邱的师爷劝他的,说只有烧了这些东西明天殿下审问他时才拿不到实据。”
玄清挑眉道:“师爷?你之前见过吗?”
“没有,臣之前并未亮明身份,自然进不得黄府,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听他今夜劝黄安的说辞,臣觉得他似乎是秦王的人。”
玄清思忖了片刻,这当口门外又响起敲门声,李文忠在外道:“陛下陛下,臣有事禀告!”
玄清道:“进来。”
李文忠跑进来,说道:“陛下,臣今夜抓到一个细作。”
“人呢?”
“呃……死……死了。”
“怎麽死的?”
“他自己死的。”
玄清翻了个白眼,说道:“查出他从哪儿来的没有?”
“臣让人去查了,还没找着呢,他们太专业了。”
玄清随手抄起茶盏砸向他,李文忠接住了茶盏道:“陛下别生气嘛,臣有收获的,那个细作身上有个牌牌,陛下看。”
玄清接过那个黑色的玉牌,这牌子一面是饕餮纹,一面是数字。李文忠抱着茶盏喝水,说道:“这整的挺像那麽回事儿哦,锦衣卫也有这种牌牌。”
玄清收了玉牌,问道:“收拾干净了吗?”
“干净了!保证没人知道他失踪。”
“滚回去继续查。”
“哦哦,诶,真真,你怎麽也在这里啊?”
韩真翻了个白眼:“只准你半夜过来,就不准我也过来。”
“不是啊,你来是什麽事啊?”
玄清打断他道:“行了,你赶紧滚。”
李文忠撇撇嘴:“哦。”
玄清忽的想到什麽,说道;“站住。”
李文忠:“啊?”
玄清向韩真道:“今夜黄安能与之密谋的人除了在牢里同皇叔一起审问的,也就是这个邱师爷,文忠抓到的人多半是他派出去的,你二人一起去查他,要活的。”
韩真行礼道:“是。”
说着同李文忠一起出去了,玄清翻着账目,不觉有些头疼,李宣进来道:“陛下,天快亮了,还歇息吗?”
玄清扶着额头道:“不歇了,等天亮了随朕出去走走。”
李宣适时的帮他按了按太阳xue,说道:“陛下要放黄大人一条生路吗?”
“他就是个鱼饵,钓到了大鱼再处置吧。”
“是,今夜之事要告知殿下吗?”
玄清默了片刻,说道:“不了,等河南的事办完,朕亲自去西安会会秦王。”
李宣眨眨眼:“陛下不和殿下一起去?”
玄清又是顿了一会儿才道:“太危险了,到时先送皇叔回京,然後再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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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的这些事很多都是真真带小李去办的,比如前面找到何晏让他写状子什麽的,都写了感觉像水剧情,就全都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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