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嗯……那她来是?”
“可能只是来看看吧。”
玄明一时有些不相信,可似乎赵芳如也不会别的目的,就真的只是来看看,玄明心道这也太单纯了。
很难想象边军主帅是这样的人。
他问道:“赵侯真的才十八岁?”
“是啊,见到芳如才知什麽是天才,不过这孩子身世可怜,身边除了下属也没人照顾,过的日子不能同帝都的贵女们相比。”
玄明问道:“赵侯还未婚配吧?”
文殊道:“是,不过她身边有个大夫跟着的,陛下也已默许了。”
玄明心里有些失望,面上笑道:“这样啊……这样的倒更适合赵侯呢。”
帝都的秦王府虽常年有人看着,但这次玄明是孤身来的,回去没什麽意思,下午在文殊这里见了些年少时的朋友,玄清傍晚过来找文殊的时候他还没走,一群人在文殊园子里的凉亭里吃饭。
玄清去卧房找不到人,就往园子那边去,还没进去,在门洞边上就听见远处的说笑声,玄清长眉一挑,眯眼看都有谁,李宣见状问道:“陛下,要不去卧房等王爷吧。”
玄清打了个手势让他在这儿呆着,自己走进去,在凉亭对面的石舫上俯瞰酒局,各部官员都有,谈的都是些风花雪月,文殊坐在其中话虽不多但看得出十分放松,笑的很随和。
玄明说清和快与我讲讲这几年帝都的变化,文殊说他平日出门不多,怎麽会知道,旁边一群人抢着替他答了。
玄清听的捏紧了拳头,他们又说起西安的事,文殊说子暄这次来带什麽新奇玩意儿了没有,玄明说他把碑林里的石碑拓下来了,可以给他们鉴赏。
玄清气的听不下去了,一拳砸在桌面上,回身往文殊的卧房去,一路上都在想他对自己是如何冷若冰霜,对这群人又是如何和颜悦色,他和文殊相处了二十馀年,几乎日日相伴,他都不会叫文殊的表字,萧玄明怎麽敢的。
他到文殊的院子,径直去了房间,坐到他床上拿枕头撒气。
文殊吃完饭回去洗漱,刚到院门口就见李宣站在外面,李宣忙上前小声道:“陛下在气头上,王爷一会儿说话小心些。”
文殊道:“生气了?生什麽气?”
李宣道:“奴婢也不知道,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去了趟园子就这样了,别是刚才大人们说了什麽吧?”
文殊想了想,宴席上也没人说什麽过分的话,不知道他什麽毛病。
他道:“我知道了,你也一起进来吧。”
两人一前一後走到屋前,文殊推开门就见玄清坐在桌边等他,一双眼凉凉的看着自己,语气不善道:“皇叔回来了?”
文殊对他的异常视而不见,在他对面坐下,问道:“陛下有何事?”
玄清冷笑道:“怎麽?秦王无事可以来找皇叔,朕无事就不能来了?”
文殊面上有些不耐烦,偏过头不看他。
他这个态度更加激怒了玄清,玄清按着脾气道:“你看着我。”
文殊头更偏了。
“你……皇叔要气死朕吗?”
文殊冷冷道:“陛下何出此言,臣都不知道陛下为什麽生气。”
玄清气的站起来转了几圈,忽的回身道:“好,朕问你,秦王明明是朕的兄弟,他怎麽能叫你清和?!”
文殊道:“我与玄明一同长大,读书时就以表字相称,有什麽奇怪?”
“他……他不能叫你这个。”
“为何?”
“差着一辈呢!”
文殊奇怪道:“那又如何?”
“总之不行!”
“为何不行?早就叫习惯了,一时也改不过来。”
玄清跺脚道:“朕说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