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几袖手道:“秦王贪婪不假,可他至少对我言听计从,他若登基,我就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他将何晏推到锦衣卫身侧,说道:“跟我来吧。”说着带他们避开守军到了侧门,借口派兵出去侦察送走了几人。
他看着何晏几乎一步一回头的消失在夜色里,微微笑着长叹了一声,终归是年少绮梦,依旧天涯。
锦衣卫出城後分作两队,一队护送何晏回京,一队留在洛阳城外接应城内的其他人,三日後一行人抵京,何晏被带到玄清面前。
他并没有将全部的谈话告知玄清,虽然他知道锦衣卫会补全这些,他不说会惹火上身,但何晏无法开口,只说谢知几是忠于秦王。
玄清靠在椅背上看了他一会儿,颔首道:“知道了,你先回吧。”
何晏在原地站了片刻,问道:“臣斗胆,请问陛下会如何处置妙玄?”
玄清挑眉道:“你很关心此人?”
何晏道:“妙玄是臣的朋友。”
玄清道:“到时酌情处置。”
何晏心下叹了一声,躬身一礼,退出文德殿。
李宣待他出去,向玄清递了一份奏报,说道:“两位大人当时的谈话都记下了,请陛下御览。”
玄清拿过,初时并无不妥,後面却越看越气,不及看完便摔在桌上,低声怒道:“此人到底什麽来路!怎敢说此大逆不道之论!”
李宣忙上前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玄清忍了忍,低声道:“何晏怎敢欺瞒朕?”
李宣道:“何大人也是为友谋身。”
玄清犹有怒气,许久不肯说话,李宣还有一封奏报未上,看他这样子有些不敢上报了,半晌,玄清呼出口气,说道:“此人必不能留,若秦王没有杀他,就让锦衣卫动手。”
“是。”李宣犹豫了片刻,又从袖中拿出一份奏报,说道:“陛下,锦衣卫查清了秦王攻破洛阳的始末。”
玄清这次看的很快,出乎李宣意料的是他并未多生气,只蹙眉道:“怎麽偏偏是柳家?”
李宣问道:“陛下如何处置?”
玄清道:“等俘获秦王後一并处置。”
“是。”
玄清看完这两封奏报,心情不好,不愿再看其他的奏折,问道:“皇叔呢?”李宣道:“今日夏阁老七十寿诞,殿下去夏府贺寿了。”
玄清想起昨夜文殊和他提过这事,还叫他别忘了准备寿礼,李宣问道:“是否请殿下回来?”
玄清摇头道:“算了,晚上接皇叔回来。”
“是。”
虽然国内两边开战,入夜後的帝都却依然是歌舞升平,夏府本要留文殊吃晚饭,但他想着玄清一个人在宫里就拒绝了,出得夏府,接他的轿子已停在门口,可等在轿边的竟然是李宣。
文殊惊讶的看他一眼,李宣笑呵呵的说:“请王爷上轿。”文殊掀开帘子,果然是玄清等在里面,文殊进去问道:“陛下怎麽过来了?”
玄清笑道:“来接皇叔,吃饭了吗?”
文殊摇头,说道:“何必亲自来接?”
玄清道:“朕也许久没有出宫了,今日和皇叔出来走走如何?”
文殊点点头,说道:“也好,陛下想去哪儿?”
玄清又没空关心帝都哪里开了新馆子,只道:“朕也不知道,听皇叔的。”
文殊不免笑了笑,说道:“那去天香楼吧,据说请的扬州厨子,可以尝个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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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几:裤子都没脱就被敲晕了,家人们,谁懂啊,厕所都没来得及上呀
看猫猫拉臭臭很快乐,猫猫专心的样子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