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冷风透过缝隙窜进来,文殊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忽然急促的雨声里掺进了一丝杂音,文殊立刻警惕起来,仔细的辨认,片刻後,那个声音逐渐清晰,那是铁蹄踏破雨幕,朝着车队疾驰而来。
文殊打开车窗去看,不远处的官道上黑影耸动,马匹上的铁器泛着冷冷的白光,文殊心里一紧,暗道不好,催促车夫快些赶车。
但马车怎麽能快过骑兵,不多时,身着黑衣的铁骑包围了车队,车队的马匹受惊,纷纷嘶鸣起来,林平高声道:“此乃襄王车架,何人拦路?”
为首的年轻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肃的神情比夜雨冰凉。
林平看清了他的面容後,下意识要惊呼一声陛下,然而玄清的剑更快,剑尖抵着他的喉咙,林平咽了口唾沫,连滚带爬的下车跪伏在地。
玄清挥了挥手後王府的人都被押下,他翻身下马,径直走向那扇木门。
文殊端坐在车厢里,捏紧的双手藏在衣袖中,听动静玄清已经控制住场面,他犹豫着说些什麽,可砰的一声,木门被推开,玄清一身黑衣立在车外。
文殊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他浑身都湿透了,玄色的衣衫贴着他的皮肤,额前的碎发一缕一缕的贴着额头,被雨水浇了一路的面容苍白到几乎透明,隐约可见下颌处青色的血管,他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自己,文殊心如擂鼓,一时竟什麽也说不出。
玄清没有说话,伸手将文殊拉出车厢,文殊挣不脱他,怒道:“你想干什麽!”玄清没有应声,外面的雨太大了,文殊很快被浇的湿透。
他被抱上玄清的马,又被带上帽子,面容遮的严严实实,玄清看了韩真一眼,低声道:“襄王离京遇伏,下落不明。”
韩真头都不敢擡,只应了一声,文殊心下大骇,难道玄清要将他从世上抹去不成?可玄清说完就策马疾驰,冷风猎猎,文殊被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路上风刀霜剑,寒凉刺骨,玄清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後背,文殊不想靠着他,只得紧紧抓着马鞍,到地方时他只觉浑身都要散架了,玄清抱他下马後没让他自己走,又抱着回去,文殊根本看不见在哪儿,可听见李宣跑过来着急的问玄清有没有着凉後推想自己大约是回到了别宫。
玄清带他回寝殿,对李宣道:“让他们都下去,没事别靠过来。”
李宣行了一礼,招呼所有人离开,玄清将文殊放到床上,解开了他湿透的大氅,文殊冻得嘴唇发紫,他眯眼看着玄清,喑哑而愤怒的说道:“你真是……真是执迷不悟。”
玄清摸了摸他冰冷的脸颊,俯身吻住他沾满雨水的嘴唇。
对,你说的很对,他想道,我就是这样的人。
也许你要恨我,但是那又怎麽样呢?你也不会喜欢我。
他按住文殊无力的手腕,解开他潮湿的腰带,褪去他沉重的衣衫,触摸到潮湿的身体,光滑,湿润,好像淋雨的花瓣,微微发颤。
文殊被吻的喘不过气,玄清的手指熟稔的钻进他的後xue,他一瞬间绷紧身体,低吟被堵在喉头,他下意识咬住了玄清的嘴唇。
玄清开始吻他的脖颈,锁骨,肩膀,手指抠着他滚烫的内壁,很快文殊的後xue变得润滑,包裹着玄清的手指,文殊没有力气反抗,虽然才刚刚开始,但他已经疲累了,只能跟着玄清的节奏走。
一开始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木偶,任凭摆弄,後来就被不断涌起的情潮冲的只会呻吟和低喘,一切都变的很泥泞,只有在到达顶点时他不由自主的躬起身体,好像自己贴上玄清。
然後他模糊的感觉到玄清进来了,他被胀的反胃。
玄清在进入文殊身体的那一刻意识到他并不是现在才开始喜欢文殊的,而是在很早之前。
早在他还没有成年,早在他满是憎恨的少年时代,早在他计划着如何报复的时候。
当时的他并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依赖着身下之人的温柔,也不知道他曾将所有的爱欲都掩藏在仇恨之下。
或者他就知道自己是错的,但是没有关系,现在已经一错到底了。
玄清放松了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放任自己沉入文殊的身体里,他的身体就像花蕊,又像一汪泉水,裹住玄清的时候可以让他什麽都不想。
流苏锦帐双鸳鸯,梦魂醉入温柔乡。
这一晚巫山云雨,直至筋疲力尽,玄清拥着文殊入睡时天都要亮了。
寝殿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山间浮起雪白的雾气,夜雨洗净了刚刚萌发的春色,只剩下起伏的深绿松林,青石路两旁的白梅还未开花就先零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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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追老婆的方式极其错误,影响恶劣,後果严重,切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