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闷声道:“皇叔……不要让我一个人……”
文殊心里刺疼,他不想但还是心软了,他不能答应,但可玄清的眼睛看的他说不出这样的话,文殊抽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你先起来。”
玄清听话的坐直了擡头看他。
文殊避开了他湿润的眼睛,轻声说:“我……我累了,明天再说吧。”
玄清不死心的拉住他问道:“那你明天会和我走吗?”
文殊推开他回身走进卧房,玄清失望的闭上眼,颓然靠在桌边。
翌日清晨,寂空提着药箱到文殊的院前敲门,林平也是刚回来,还没放下早饭就来给他开门,寂空向他行了一礼,问道:“小五起了吗?”
林平回礼,说道:“已经起了,正等着寂空师傅呢。”
说罢让开门请他进去,文殊靠在床头,还没换衣服,寂空给他诊脉时问道:“昨夜没休息好?”
文殊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寂空看他神色似乎不想说,便道:“要早点睡。”
说着开始给他换药,换到一半时玄清带着李宣推门进来,一屋子人作势要给他行礼,玄清摆摆手,说道:“都免了,朕来看看皇叔。”
林平垂头立在床边,寂空神色自若的继续抹药,文殊没看他,盯着自己的伤口,玄清过来看了看,李宣找了张椅子给他。
文殊的伤口变成了一条红痕,盘踞在他的小腿上,面积不大,但玄清看的还是很後悔,他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拆线,变成了一条浅红色的细纹,寂空将几处伤口包好,叮嘱道:“腿伤愈合前要多静养。”
文殊点点头,寂空收了药箱,向玄清行过礼後准备出去,文殊和玄清异口同声的说道:“送送师傅。”
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场面颇为尴尬,寂空神色不边,分别谢过二人,李宣和林平一起去送寂空了。
屋里的气氛更加古怪。
过了一会儿,还是玄清先开口问道:“朕……朕能来看皇叔吗?”
文殊反问道:“谁敢拦陛下?”
玄清顿了顿,说道:“玉珠朕找回来了,养在福宁殿里,皇叔想她的话就回宫看看。”
文殊看看他,没有应声,玄清有些泄气,他又坐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到话说,只好站起来道:“朕回去了,择日再来看皇叔。”
文殊要下床送他,玄清按住他道:“你坐着吧。”
说罢,负手走出了卧室。
文殊叹了口气,心里有些烦闷。
玄清步入院中,林平送他和李宣出门,李宣回头看看幽静的小院,问道:“陛下,我们这就回去了吗?”
玄清郁闷的嗯了一声,李宣听出他不高兴,怀疑他之後还要整点幺蛾子,琢磨了片刻後小心的问道:“陛下打算何时接王爷回去?”
玄清瞟他一眼,李宣缩了缩,玄清道:“等一阵吧,等他消气。”
说话间,两人走到寂空的院子前,寂空正在院中处理草药,玄清驻足片刻,推门进去,寂空见他进来,放下东西行礼道:“参见陛下。”又向李宣颔首致意。
玄清对他点点头:“二叔。”
寂空请他坐下,奉了茶後静静的坐在一旁,倒叫玄清有些不适应,他和寂空不熟,他出生前寂空就出家了,若非他每年都得来几次护国寺,估计都不认得自己这个二叔。
但他和文殊关系不错,玄清进来是想问怎麽能叫文殊快点消气,但寂空应该不知道他和文殊之间到底有什麽事,他本来想谈话的时候暗示一下,结果寂空竟然不开口。
和皇帝坐一起他竟然不开口?
他又看了眼寂空,寂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俨然一副要入定的样子,玄清不得已清了清嗓子,说道:“皇叔……呃……在这里过的好吗?”
寂空微微笑道:“殿下一切都好。”
玄清等了片刻,又道:“他有没有和二叔提过朕的事?”
寂空道:“未曾。”
有点聊不下去,玄清觉得他不想和自己说话,但寂空笑的像画像上的佛陀,十分慈悲,加之面相清俊,很难相信他会有意为难人。
玄清暗自不耐的叹口气,说道:“想必二叔也看出来朕和皇叔现在有点……矛盾,依二叔看,朕要怎麽才能……呃……哄好他?”
寂空高深莫测的答道:“世间万事都循因果,陛下种什麽因,得什麽果,何必问贫僧?”
这秃驴就是不想和自己说话!
玄清隐晦的翻了个白眼,说道:“朕问的是朕现在要怎麽做?”
寂空不痛不痒说道:“爱欲与人,如逆风执炬,必有烧手之患,陛下若肯外息诸缘,自然内心无喘,又怎会有此烦恼?”
玄清冷着脸站起来,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边走便在心里冷笑道,真不知道每天来庙里求神拜佛的人求的都是什麽东西,难道不知这些欲望在神佛眼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贪嗔痴吗!
玄清走出院子回头看了眼文殊的方向,心道果然还是得靠朕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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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朕,才是紫禁城唯一的主人!
我对老奴两个字ptsd了,写平叔的时候绞尽脑汁跳过。
和同学去吃冒菜,搭配绵绵冰,收获拉肚子大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