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浩天挑了挑眉,虽说他对这个女人的脸并不是很敢兴趣,但是她越这麽说,他就越是好奇了。明君之德?他会在乎这些东西?
唇角弯了弯,夜浩天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看着她,道:“闻幽国九公主天姿绝色,朕还真是一直好奇,倘若今日朕一定要见识一番呢?公主又该如何?”
没料到夜浩天会出此语,雪烟略带惊讶的擡头,微微一愣之後,又行一礼。“能得陛下赏识,是雪烟的福分!想必今日大殿中所到之人必是玄国栋梁之才了,若在场哪位大人能弹一曲予小女子听,一曲中能听出一个故事,能打动小女子,小女子便摘了这面纱,如若不然,还请陛下成全。”
言下之意,就是我给机会你们,若你们办不到就不能怪我了!
一言一出,满场哔然。
“这九公主分明是为难人嘛!”
“就是就是,谁不知琴仙之名?还提此条件,不是为难人是什麽?”
“就是啊,要我说这幽国也太不知死活了,若陛下一怒之下……”
那幽国太子一听衆人言,一脸急切去拉九公主的袖子,那女子却仍是盈盈而立,不言不语,眼中却难掩傲气。
叶然看向夜浩天,却见他只是支着颌半靠在龙座上,看下面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场好戏一般,转头看向旁边的夜悔,居然也是如此。
叶然摇头失笑,真不愧是父子!
实在是夜悔在夜浩天身边这麽多年,像今天这种事,他已经不知道见了多少回了,就像沈玉暇说的,这些人就仿佛那戏台上的戏子,他只需要看,并不需要参与。
从雪烟一袭话出口,夜悔就知道今天她这面纱是非摘不可了,不过是弹琴而已,所以琴仙之名,夜悔并没有见识过,却也有些不以为然。
正等着不知道哪位有才的大臣会揽了此事时,就听身旁的叶然道:“我来试试吧!”
夜悔和夜浩天同时侧头看他,眼中都有些惊讶之色。
夜浩天有些怀疑的挑了挑眉,而夜悔却在惊讶之後释然了。以叶然的性子,如果没有把握他必不会轻易开口。
夜浩天看着叶然,见他轻轻点了点头,一幅毫不担心的样子,便同意了。
擡了擡头,夜浩天吩咐道:“来
人,备琴。”
大臣中有人要劝,毕竟谁也不知道叶然的琴技如何,如果失败,岂不是在他国来使面前丢了面子?却被夜浩天冷冷的眼神一扫,衆人识趣的闭嘴。
琴是好琴,曲也是好曲,叶然的嗓音更是湿润柔和。虽然夜悔不谙此道,却也从衆人陶醉的表情中看得出叶然琴技确实不错。
而叶然唱出来的词句里,夜悔却听出几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感觉。眼里多了一些怀念之色,夜悔也难得用心的,去凝听着那穿越了千年的歌曲。
“在下献丑了!不知公主以为如何?”
谁也不知道叶然的琴音是什麽时候停下的,只当少年开口,才打破了满室的沉默。
大殿之中称赞之声络绎不绝,而雪烟则是在回过神之後,对叶然嫣然一笑,“王爷好琴技,雪烟自愧不如!”手微擡,面纱徐徐落地,周围顿时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连夜悔都有那麽一瞬间的失神。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形容的大概就是这样的样貌吧。
却不知他看着雪烟,而夜浩天则看着他,在看到夜悔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艳之时,夜浩天的脸色便是一冷。
连带的声音都低了几分。“开宴吧,赐座!”
“是!”
一场宴会下来,衆大臣是拼命的盯着雪烟,即使那袭轻纱又戴了回去,衆人也是看的目不转睛。
而雪烟则在注意着自家皇兄跟夜浩天交谈的时候,偶尔也会错开视线看向一旁的叶然。
夜悔拿胳膊捅了捅他,道:“她看上你了。”
叶然摇了摇头,不赞同道:“别乱说,这里的女子重名声。”说着,擡头看了雪烟一眼,视线相交,叶然点头致礼,收回视线,目光却透过人群看向远处。
夜悔撇撇嘴,却也注意到自从叶然看到雪烟的脸後,他就有些失神,他看着远处的目光带了些怀念,带了些热切。
夜悔想,叶然大概是在想念傲寒宫里的人和他的父亲吧!
夜悔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一些,他不知道要怎麽跟叶然说他从夜浩天那里听来的,关于叶冥寒的近况。
只希望叶然看到他的时候,能不那麽难过。
因为叶冥寒已经……断情,绝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