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指望不上他。
衔月深吸一口气,好声好气道?:“你没现?,这里已经不是刚刚那片树林了吗?”
两片林子都生满了粗壮的阔叶望天树,乍一看几乎如?出一辙。但留心细瞧,就能现?这片林子的树木似乎要更为紧凑些。
司空摘星皱起眉,终于回魂。
这地上竟然毫无水渍。
方才在树洞中,他分明听到了湍急的水流声。按照那食人鱼的身形,它掀起的水浪必定不小。即使水流凌空,也绝无可能全然不留水迹。
难道?那树洞也有什么?离奇的术法,能叫人移形换影?
衔月眼珠子滴溜乱转,倏尔瞥见远处还有个被啃的乱七八糟的树洞。
她赶紧摇了摇司空摘星的手?,“那里还有个树洞,看看去!”
她步子大,劲儿也足,跟提面条似的就把司空摘星拽了过去。
这棵老树根部的树洞入口小且幽深,洞口树皮皲裂,积着些被踩碎的枯枝烂叶。
司空摘星捻起一小截四裂的枯树枝翻看,“有东西?反复进出过。”
会?是什么?东西?……?
世?界上有一种人就是记吃不记打,吃一堑,永远不长一智。
这种人有一个就够伤脑筋的,眼下却偏偏还有两个。
衔月双臂交叉在胸前,蠢蠢欲动地向前探身,试探道?:“咱们偷偷往洞里瞧一眼?”
说完又怕他不同?意似的,又强调一遍,“就一眼。”
司空摘星受身。体限制,实则早已骨痛肉酸得受不了,但他这人一贯以挑战为乐,爱寻非常之事。
于他而言,偷盗之艺术,妙就妙在涉足险境的刺激。
可遥想这一路险象环生的际遇和两人的倒楣程度,往这树洞里瞧一眼的风险实在不小。
若再来?一场心惊肉跳的逃杀,估计司空摘星真要拖着衔月的身子交代在这儿了。
若是之前,他当然无所顾忌,甚至会?觉得畅快淋漓。
可如?今,他却破天荒地犹豫起来?。
这份游移与他不羁好险的天性背道?而驰。
脑海中仿佛有两股相左的力道?拉扯着。
两者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吗?
。。。。。。他也没有答案。
司空摘星实在迟疑得太久,衔月耐不住性子地去扯他的衣袖,磨道?:“看一眼吧!真的!就看一眼。”
她这话说的不娇不媚,十分自然。
衔月揪着这衣袖的那么?一丁点力道?,就叫司空摘星大脑空空,立场全无。
被那么?一撺掇,心一下子就偏的没边。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抢先一步表现?道?:“都好。”
这一句话说出口,他如?遭雷劈。
心里微妙地琢磨出了点什么?,可这点‘什么?’叫他觉得十分不妙、特?别不妙。
那可是微生衔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