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裘音已经说了第二遍了,底下的男人动了动,不情不愿地擡起了头。
却在瞥见王座上的那道身影之後,眼底渐渐露出惊愕的神色。
层层而起的台阶之上,用色彩斑斓的珊瑚打造的王座华贵精美,绚丽夺目,海底荡漾的细碎波光洒落在坐在王座上的美人身上,像是镀上一层莹白的微光。
如同海藻般的墨色垂落在肩头,愈发显得肌肤如雪,鲛纱制成的长袍飘逸如水,在腰身处用金丝系紧,往下交叠的双腿白皙光滑,赤裸的玉足直接踩在了黑色的绒毯之上,他的神态冷漠淡然,浑身透着冰雪般不可侵犯的疏离感。
——高不可攀。
楚诏脑海里蓦然浮现出这四个大字,他舔了舔干裂的嘴皮,越发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了,不然怎麽会看见裘音,又看见对方这样一副打扮坐在王座上。
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为什麽那麽多人会痴迷于人鱼这种幻想类的生物,实在是美的惊心动魄。
“过来。”
王座上的美人微微扬了扬下巴,像是喊一条狗一样呼之即来,这样傲慢的姿态本该是令人生厌的,由他做出来却理所当然,高傲冷然的气质浑然天成。
还半跪在地板上的楚诏擡起腿便打算站起来,却在起身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见裘音开口。
“跪着。”
楚诏愣了愣,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跪了下来。
裘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不悦道:“低贱的狗奴就要有狗的样子,没有我的命令谁允许你站着的?!”
楚诏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他做梦的设定?可为什麽他的身份会是低贱的奴隶?难不成自己有什麽特殊的癖好不成?憋了三十多年还真憋成了变态?
楚诏想了很多,然而这在大脑外面却不过是短短的几秒,他是个敬业的演员,既然明白了自己的角色定位,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他表现得像是一个真正身陷囹圄的奴隶一般,脸上挂着屈辱的神色,嘴里却说道:“贱奴下次会注意。”
“爬过来。”
高居于王座的美人容色出衆,说出来的话语却傲慢得不行。
高大英俊的狗奴四肢着地,一路缓慢地膝行,奴隶是不配穿着衣服的,这只狗奴也不例外,仅仅在腰部围了一条破布,勉强遮挡住那不堪入目的地方。
然而爬行的这个动作幅度过大,原本被包裹在里面的那根粗壮阳物垂落下来,一甩一甩地晃动着。
或许是感受到裘音投射过来的目光,那根沉寂的大rou棒变得硬邦邦的,显得愈发狰狞可怖。
楚诏就这样一路爬上阶梯,他匍匐着身躯,乖顺地跪在裘音的脚边。
“狗奴见过陛下。”
裘音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准许你可以行亲吻礼。”
“是。”
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奴隶商人教给他的规矩,楚诏捧起裘音踩在绒毯的玉足,被整日掩盖在鲛纱之下的玉足凝白如玉,嫩得跟块豆腐似的,哪怕只是轻轻地按压,就能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浅淡的红印来。
楚诏喉结微微滚动,他下意识地将动作放得轻到不能再轻的地步,在宛如花苞般粉嫩的趾尖缓缓烙下一吻。
只是这轻轻地一个触碰,被握在掌心的玉足却好似受不了一般往後缩了缩。
。。。。。。。真敏感啊,楚诏心里暗暗想道。
鸦羽般的睫翼颤了颤,裘音垂下眼眸,微微擡起被楚诏捧在掌心的那只脚,缓缓挑起对方的下巴,让那张英俊深邃的脸庞正对着自己,随後又慢慢往下划去,在那凸起的地方毫不留情地按压了下去。
“唔嗯!”
楚诏粗黑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却不得不仰着头颅,把喉结暴露出来,任由裘音用脚趾去玩弄着这处敏感脆弱的地方。
“哼,还算听话。”裘音淡淡地哼了一声,他没有就这麽轻易地放过楚诏,而是在玩弄完喉结之後又沿着结实饱满的肌肉一路往下,脚趾夹住褐色的乳头往前拽了拽,男人的喉间立刻溢出一阵闷哼声。
“舒服吗?”
“。。。。舒丶舒服。。。。。”楚诏挺拔的剑眉紧紧蹙起,英俊坚毅的脸庞因为苦苦的隐忍而咬牙紧绷着,额头渗出的汗水沿着棱角分明的曲线滚落下来,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裘音缓缓俯下身,在距离楚诏的脸还有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他注视着对方漆黑的双眸,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对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