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将木盆放好,蹲下亲自为大小姐洗脚,动作轻柔的将她的裤腿挽起,捧着她的双脚放置热水中,清洗时不停为她揉捏。
池砚舟控制着手中的力度一下一下揉着,“阿钰,力度可以吗?”
他手上缓缓加着力按揉她的脚底,从上到下,片刻不停。
崔扶钰在他的按揉下放松自己的神情,慢慢享受池砚舟带来的愉悦。
“很舒服,池郎。”崔扶钰笑吟吟道:“力度正好,你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池砚舟心里甜蜜,大小姐夸他了。
崔扶钰瞧着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池砚舟又觉不太好意思,“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做。”
池砚舟露出笑擡头瞧她,摇头:“这不一样的,一个是我为阿钰亲手做,一个是旁人代劳,怎会一样!”
待洗好,池砚舟又拿起巾帕细细擦干,等她的脚彻底干爽後,移开木盆将崔扶钰的双腿放到床上,替她盖好锦被,才端着木盆离去。
崔扶钰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池砚舟才慢慢吞吞熄灭烛火上床,从後拥着崔扶钰将她抱在怀里。
“晚安,阿钰!”
池砚舟今夜倒是老实的睡觉,没动崔扶钰半点。
黑暗中,崔扶钰睁开眼睛,眼里没半分睡意,她转过身子,与池砚舟面对面,二人炽热的呼吸相交。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房间里,昏暗之中气氛骤然黏黏糊糊。
崔扶钰看着他闭上的双眼,忍不住擡手点点描绘他的眉丶眼。
抚摸眼睛时,她盯着池砚舟轻颤动的长睫毛,啓声:“池砚舟,如果有天你发现我不好怎麽办?”
池砚舟本想阿钰今日心情不好,想放过她,自己在外冷静了许久才进来。
谁知,大小姐一个劲得挑逗他,血气方刚,又开过荤的男人怎麽忍?!
“我会一直爱着大小姐。”
“真的吗?池郎,无论我做了什麽你都会爱我敬我,不离开我?”
崔扶钰反问着他,质疑他的真心!
“除非大小姐亲口说不要我!”
池砚舟说完,把崔扶钰抱紧在怀里,擡手将她的下巴擡起,狠狠亲下去。
他的耳边响起崔扶钰情动的嘤咛,微小扭动的身躯,以及回应着他的亲吻。
良久过後,二人亲得气喘吁吁,不舍分开。
池砚舟在大小姐的注视下,慢慢拭去唇角的水。
这一幕,隐晦刺激。
又是一通折腾到月上中天。
——
翌日清早,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唤,知了也越发吵人了起来,别苑下人们趁早不热时,拿着沾知了杆子抓着烦人的知了。
去往书院的路上,池砚舟倒是如常温习功课。
崔扶钰靠在他的肩头闭目养神。
可回想昨晚的事又觉池砚舟学坏了不少。
崔扶钰目送池砚舟踏进书院,刚吩咐车夫回崔府时瞧见了池砚舟落下的课本。
她无奈又让车夫调头回去,内心腹诽:怎麽课本也能忘,那本小姐大发慈悲给你送回去。
崔扶钰下马车後来到门口,瞧见门口的钟叔十分惊讶,朝着他行了小礼,“我想找池砚舟,将课本送给他,老者能否通行一下?”
钟叔也笑着朝崔扶钰点头,显然也认出了她是谁的女儿,“当然可以了,需要人为你引路吗?”
崔扶钰摇摇头:“不用了,我很快就出来免得麻烦别人。”
她一个人快去快回就行,实在没必要让人特地为她引路。
钟叔见她坚持,便给她指路:“从大门进去直走,第一个路口左转直走,池砚舟在第二件教堂。”
崔扶钰默默记下後朝他多谢,随後拿着课本去找他。
钟叔说完小声嘀咕:“最近还真是多人找他,稀罕事。”
他的小声嘀咕,还是被崔扶钰听到了。
她回头问:“您说除了我还有谁找过池砚舟?”
钟叔随口道:“就几日前,赵家世子爷来过,也是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