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洞悉一切的凉薄。
“她不敢。”
“太后盯着呢,谁敢动我这肚子,就是跟太后过不去。华妃再跋扈,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嘴上虽这么说,孙妙青心里却并未有半分松懈。
她唤过春喜,声音压得极低,眼神却锐利如刀。
“从今日起,小厨房的锁给我换把新的。”
“钥匙你亲自拿着。”
“入口的东西,只许你一个人经手。”
“所有进献的补品药材,一律先让太医验过,再让银针试过,才能呈上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华妃那种疯子,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寿康宫内,檀香幽沉,太后用过晚膳,正闭目养神。
伺候在侧的竹息姑姑上前,为她轻轻捶着背,声音低得如同耳语。
“太后,方才曹贵人从翊坤宫出来,奴婢见她神色慌张,回自己宫里还特意绕了远路,像是怕人瞧见。”
太后缓缓睁开眼。
那双看似浑浊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她倒是会挑时候。”
这宫里,没什么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好一个华妃。”
太后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淬着寒意。
“哀家还当她只是嘴上争强好胜,没想到竟敢真的动起了皇嗣的心思!”
“她当哀家是聋子瞎子不成!”
“太后,要不要……”
“传孙德全。”
太后沉声打断了她。
片刻,寿康宫太监领匆匆赶来,跪伏于地。
“老奴给太后请安。”
“起来。”
太后看着他,语气不容置疑。
“你亲自去挑几个最机灵、最嘴严的人,即刻起到春熙殿去。”
“给哀家暗中盯紧了。”
“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去。”
“记住,动静要小,别惊动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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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奴这就去办。”
“还有。”
太后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如鹰隼的光。
“让周太医明儿一早去春熙殿请脉,就说是哀家不放心。”
“诊完脉,让他对外说,妙贵人胎像不稳,需卧床静养,闭门谢客。”
“哀家要给她一道护身符,也看看,谁还敢把手伸过去!”
孙德全心领神会,重重叩。
“老奴明白,这就去办妥。”
翌日清晨,一个惊人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般,飞传遍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
翊坤宫内,华妃听到周宁海的回话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孙妙青……胎像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