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以後再也不能和你们出来,有使不完的力气,让我这老腰怎麽办?”黄晖揉着自己的腰,施和安无声朝他说:“虚。”
黄伊闻着她身上之前没有的香味,似乎是梅花香,这个月份梅花早就没了,开口问:“你喷了什麽那麽香?”
“香水。”胡姝棠小声道,想要解释,但黄伊像个小狗闻着她袖子,“什麽时候买的?”
“生日施和安送的。”
黄家兄妹俩异口同声,“什麽?”
施和安被这声音弄得手里勺子都掉落在地面,对于两人这一惊一乍的行为不满,“喊那麽大声干吗?”
“稀奇啊,你竟然会送别人生日礼物,以前是谁说生日没过头,结果悄咪咪地就买东西,我去,你这人真的是鸡贼啊。”黄晖指着他额头说,一句话不得劲,还得呸一声。
胡姝棠无话可说,她巴不得自己置身于事外,就是黄伊不放过她,追问:“你怎麽不说?这样我好准备礼物。”
胡姝棠的生日是二月十四,早就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不说也是因为自己不过,那天马洋冰买了蛋糕,施华强送了背包,施和安就选择香水,虽然过得很简单,可是对她算得上隆重,光一个蛋糕就抵挡了许多。
“不行,我得补你一个礼物,元旦你都送我了,有来有往才不会尴尬。”黄伊说完就在脑袋里想送她什麽合适,仔细端详她之後点头,“其实吧,给你买个好的耳钉就好了,以後放假就可以戴。”
胡姝棠想说她有,凡事能想到的,施和安都给她买齐全了,但对面的人咳嗽声,明显示意她不要拒绝,最後还是不得不点头附和道:“好,别买太贵的。”
黄伊哎了声,“百来块钱的算贵吗?”
胡姝棠和她不同,前者知道钱有多麽难挣,哪怕父亲牺牲给了很多抚恤金,但人活着就是要过日子,就是得花钱,後者没有体会过穷日子,也就大手大脚。
“快吃你的凉粉,回家给你把嘴巴缝上,让你说不了话。”黄晖拍着桌子催促,几人出来一整天,上午在图书馆,下午还跑到这边人挤人,仅有的耐心已经没了,只想念他那张大床。
施和安一连两碗冰粉下肚,站起来身体都有些晃动,中午吃了一大半,下午还在吃,晚上再吃马上就变成胖子。
胡姝棠跟着他落在黄伊後面,自觉地拉开他身後背包,把相机塞回去,“你走慢一点。”
停在原地,结果猛地撞上去,胡姝棠捂着自己的额头皱眉,没好气说:“我让你走慢点,没让你不走啊。”
“我的错,给你揉一揉。”施和安说着大拇指按揉她眉心,轻声道:“没听清,以为你让我别走,就撞了一下,脸怎麽了?”
胡姝棠擡手揉了揉鼻子,忍住想要打喷嚏的行为,发觉自己手背冒出红点点,惊然道:“可能刚才碰到花粉了,明天就消下去。”
胡姝棠不拿这当回事,算不上花粉过敏,只能说是过量,也不会有什麽大问题,打小皮惯了满不在乎。
“回家抹药。”施和安严肃道,板着脸拽着她身前背包肩带,“来之前不说,到了节骨点再讲,和谁学的。”
“你学的。”
胡姝棠的反驳让他哑口无言,一看就是那天的事情还没过去,依旧牢牢地记在心里。
“这是没在外面吃就回来了?”马洋冰正疑惑,黄伊从电瓶车上下来喊道:“吃了冰粉,带回来一些,一起吃。”
马洋冰可不喜欢吃这种清亮透明的,但还是提着袋子,推施和安上楼,“真的是,越大越不聪明,怎麽能让女孩子付钱,下回出去积极一点,知道吗?”
胡姝棠被马洋冰牵着手,想回房间都回不了,换好鞋往沙发一坐,面前有个黑色盒子,看了半天也不敢上手。
“我明天要去开会,今年你生日赶不上,这礼物提前给你准备好,省得像小时候到处说坏话,还说我不重视你,猴崽子一个。”马洋冰笑呵呵地开口,这礼物精挑细选,过了这个生日就是成年人,自然要准备像样的,之前那些只能说哄小孩。
施和安平静地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黑色皮带,刹那间不由得松了口气,幸亏母亲送这个拿不出手,不然真会丢脸。
母子俩有相同之处,不是亲近人都不知道,恶趣味,就和胡姝棠也是春节前才发现施和安经常开别人不懂的玩笑,也会施展小东西在她身上,这都是遗传了马洋冰的性格。
胡姝棠摸着自己红红的脸颊,感觉起疙瘩了,“阿姨,你那还有过敏药吗?”
“有,让安子去给你拿。”马洋冰握住她的手不让再用指甲挠,“也不怕脸上留印子,以後出去看花提前带着,花粉过敏不知道?要不是老胡在你小时候就知道,家里也不会有过敏药膏。”
胡姝棠打小对这些就不大注意,胡向烽一个糙汉把女儿很多事情都记住,马洋冰是通过之前的信件才知道对面关于她的一些事,就像过敏,昨天已经提醒了,今天还是忘记带,原以为家里有一个糊涂蛋就算了,合着现在是两个。
施和安找了半天踩在犄角旮旯里面看见,返回的时候脚步变快,要不是母亲提醒,险些把这件事忘记。
“薄薄一层就够了,晚上睡觉不老实还会蹭到枕头上。”马洋冰见不要钱地抹上去,立马拍开他的手背,“啧,这孩子傻大哈了?”
施和安想着多涂点好得快,马洋冰就差没有直接骂他笨蛋,还是很收敛委婉。
【海棠花的花语,有一个是苦恋,比起单相思带来的辛苦,因为知道这是自己的感情无法得到回复,有时不得不庆幸,好像比这好一点,但相隔千里,通过电话讲述很多话,更能让人断肠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