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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第1页)

第25章

马洋冰作为一名急诊医生,每天都和死神打交道,二〇一〇年的夏天,胡姝棠即将步入高三,也要面临高中最艰苦的时间前,在医院的急诊大厅看到了什麽是命运,什麽又是活着。

“小棠儿,给你阿姨把汤也带上,那天说医院里的没味。”胡言嘱咐道,前天马洋冰就是随口一提,老人家往心里去,知道医院这两天在换後厨,烧出来的菜一般般,正好他在家没事,胡姝棠也放几天假,就当改善夥食。

胡姝棠提着饭盒出家门,下楼撞见黄伊手里拿着冰激凌,脚边纸张好几根棍子摆在上面,偷吃东西生怕有人发现,如今被她抓个正着。

“出去送饭?干吗不让许叔开车送你。”黄伊也不心虚,反正都被抓包,昨天说的就当作空气。

胡姝棠点点头,盯着地面说:“你少吃点,过两天要是疼得请假怎麽办。”

黄伊理不直气不壮地说:“那就请假呗,当然是身体重要。”

胡姝棠不浪费时间,想着等她回来再好好说这件,大步地往前走,“疼死你。”

“切,我才不怕。”黄伊这是疼习惯了,要换成胡姝棠一天都不一定能喝水吃饭。

去往军医院的路上,胡姝棠独自乘坐公交,最初施和安带着她走,现在则是自己,还有些陌生,面对公交站牌密密麻麻的站点不知道怎麽看,要不是问边上的奶奶,还真的坐错站。

如果是刚来到J市的她,会羞愧到脸瞬间变红,不好意思地赶紧离开,但这段时间马洋冰天天回家,教会了她如何厚脸皮。

靠着玻璃,胡姝棠望着和公交车擦肩而过的救护车正在朝着反方向行驶,周围几公里都能听见喇叭声。

胡姝棠听见这声音就害怕,里面躺的都是病重的人,每分每秒都关乎性命,公交车起步,提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十几站的路程,但因为走经十路变得特别漫长,胡姝棠双手抱着饭盒,虽然冰冰凉,但里面的饭菜还热乎,能保温一个多小时。

车停在某医院门诊楼对面,胡姝棠下车後朝着前面斑马线走,两侧都是居民楼,过往车辆拥挤在一条路上,不是上下班高峰,交警也在尽职尽责。

胡姝棠只知道在急诊,却不知道具体位置,慢步到急诊大楼下面,距离和马洋冰约定的时间还剩二十分钟,进去後找了个偏点的椅子坐下,等待大厅上方的时钟移动到自己等待的那个时间。

推车的声音快到刺耳,胡姝棠下意识地皱眉,擡手想要捂住耳朵,双手却悬空,眼睛无法从推车上满身是血,失去意识的病人挪开。

这是胡姝人生第一次看到那麽多血,把蓝色的床单染红,从外面一路走过的地方,都滴着血,救护人员不可避免地踩上去,脚印一直到抢救室,大门关闭才看不到後续,

胡姝棠害怕了,大喘气地扯着身前衣服,闭上眼睛往後倚靠,说不出的恐惧伴随周身,但目光总会因为那些患者受到影响,明明不该看,却还是忍不住。

生命,胡姝棠向来敬畏生命,尤其父亲离开後,她也随着爷爷开始相信那些老话,前段时间老人家还跟着马洋冰到已经是学习礼佛,回家後还能听见佛乐。

胡姝棠拍着自己的脸颊,试图清醒一些,但没有用,还是稀里糊涂地到处看,护士台那边在分诊,来来往往的人或多或少有家属陪伴,很少会是独自一人,她的目光和停在一位老奶奶身上。

在距离四条马路的街道,发生一起车祸,老人和小孙女在人行道上走得好好的,却被撞飞的车殃及,人下意识地反应不会骗人,老人家自己没有反应过来,十二岁的孙女却用力地把她推开,自己被压在车下动不了。

交通一下子瘫痪,过路人自发地去擡小轿车,五六个人不够,一大群人朝着老人身边奔来,两分钟不到齐心协力地推开,只是压在下面的女生怎麽喊都不会像最初走出家门,手里还拿着棒棒糖笑着炫耀。

突如其来的意味打破生活的平静,胡姝棠不是在电脑上看见,是通过老人自己带的收音机听见,事故发生後半小时道路才恢复正常,医院急诊的工作量也上升,好几个推车都往手术室里面送,时间也到了十二点半。

知道马洋冰现在肯定忙,所以胡姝棠没有去办公室找,想着她那边处理完也不会多久,但车祸发生得突然,驾驶员酒驾,也因此成年後最不敢做的事情就是考驾照,谁都有可能是车辆杀手。

等马洋冰从里面出来,已经下午一点半,胡姝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办公室去,里面还有正在休息的医生,看见她後没什麽反应,压根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马主任,你不就一个儿子,啥时候冒出来闺女了。”男生看上去三十不到,但胡姝棠印象中这个年龄的男生应该还挺少年气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只能看出沧桑。

胡姝棠坐在软椅上不说话,在外面不和陌生人打交道,并且她也说不上什麽话,把饭盒打开,放到微波炉里面加热,早已凉透了。

“老胡家的闺女,漂亮吧,随了她妈妈的长相,不过老胡年轻时候也不差。”马洋冰骄傲道,气派好像胡姝棠是她闺女,赞扬的话一下子就能说出口,要换成施和安,直接就是一巴掌上去。

胡姝棠把包理了下,伸手从里面拿出润唇膏,不需要镜子熟练涂抹,护手霜也不忘记,粉色包装看上去很可爱,她买了好几份,都给身边人用,还有一盒留着,等下回写信的时候寄给施和安。

胡姝棠知道他会长冻疮,但是从黄晖那里得知,比前两年严重许多,可施和安就是不愿意图,宁愿冻疮流出血也不低头,有一次厉安问他,是不是真的不怕流血留疤,他的回答让宿舍其他人异口同声说他。

“脸颊丶耳朵和双手的口子,足以证明是我留在这里的痕迹。”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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