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跑步只是借口,他还是执着于他的拍星星大业。
有几天比较晴朗,晚上的云层比较稀薄。
当时我第二次在打排球的时候右手大拇指外翻,包里常备运动胶带。
他让我拿上一卷运动胶带,把手机平放在主席台上,把运动胶带的圈放在手机镜头上,减少主席台的灯光对拍摄的干扰。
过了几分钟,我们把手机翻过来看效果。
画面里有一个圆圈,圆圈中间是蓝黑色的天空,天空上像撒了几粒白芝麻一样,亮着几颗星星。
还有一两次,他由于疫情管控没法进学校,我就直接从南门出学校,到百花苑里找他。
他在百花苑也拍到了短短的星轨,像流星一样绚丽。
我只是喘着跑步的气,拽着他湿透的衣服的一角,默默跟在他身后走着。
七月初我和他说我想去放松一下。
他起初提议逛街,被我否定了。
他又说逛博物馆,我兴致勃勃地答应了。
于是他挑了一下,决定带我去广西美术馆。
本来为了避嫌,邓子丞打算带熊岛的儿子熊子墨和熊母去,但最后说他俩不去了。
出门的那天早上,邓子丞说他小区被封控了,他爸爸作为市委市政府的人,在他们家小区门口值班。
他和我说他出不来了。
我当时在教师宿舍里准备出门,甚至不敢告诉我爸妈,只是在挑着出门要穿的衣服。
我在QQ上给他了无数个感叹号,终于我们俩顺利坐上了我姨妈的车。
我第一次知道我和他都那么喜欢逛博物馆。
他能对着每一类展品滔滔不绝地讲他知道的事情,站在一个展柜面前,弓着身子俯在玻璃前,仔仔细细地观察展品的细节,时不时出由衷的惊呼。
我同样是博物馆深度爱好者,津津有味地听他“讲解”;遇到我俩都不懂的地方,我们同时拿起手机来查。
在博物馆里,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身上吸引我的那部分明亮而好奇的眼睛。
出展厅以后我忍不住说“你怎么懂的那么多,都可以去当讲解员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只有在你面前才敢吹牛逼。”
回来的时候是邓子丞妈妈送我们回来。
她为了防晒,戴着墨镜和面纱,我根本没看清她的脸,只是和邓子丞在后座自拍得很高兴。
那天中午的午饭是姨妈和干妈给我们买的两条今太顺。
我之前吃过今太顺,但是对今太顺的分量没有概念,和邓子丞说担心自己不够吃。
邓子丞差点把他的那条给我,幸好我为了客气连连拒绝,因为我回去以后现我连一条都吃不完。
回到教师公寓我才现我没带钥匙,尝试用楼下一户人家门口的扫把从窗户伸进去敲门把手,结果把半个扫把头敲断了都没有敲开,只好把断了半个扫把头的扫把放回别人家门口。
刚好我隔壁住着排球队的一个老师,他听到了我的动静,开门查看,我和他说了我忘带钥匙,他给我用雨伞从窗户勾开了门把手。
当时我们排球校队有一个打得很好的学长和罗美婷是一个班的,听说了她对邓子丞做的事情以后,又告诉我了几件她的下头事迹。
听到的时候我就打算告诉邓子丞,告诉他罗美婷不仅仅是他看到的那样。
我本来去他家的时候想和他说的,但是忘记了,于是说等到他下一次来学校吃午饭的时候再说。
说到异性朋友的关系和界限,我把准备了很久的话在线上一股脑和他说了。
我和他讲了我有一个跟我关系很好的男性朋友刘寒烛,向他保证“你要完全相信我们两个绝对不会有什么出朋友的情感”,但是“可能有些时候我们两个做的有些事情就比较看你的接受态度”。
我告诉他的主要原因是“前不久我刚刚手撕完罗美婷,我觉得如果我不告诉你刘寒烛的话就是显得我不真诚了”
然后我说,先不会有任何肢体接触,但是比如晚上打很久的电话,或者两个人单独去万达广场这种公共场合玩。
“我可以承认我上述事情全都做过,但是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从现在开始就绝对不会这么干。当然如果你非常非常介意的话,你可以直接跟我分手,这确实是我的问题。”
“就这?(真实想法)”
“那没事了,那你接受度还挺高。那这样吧以后如果我跟他或者跟其他任何男生有这种事情,我都告诉你,你看这样可以吗?那我还是想问下你的底线,就是做什么事是你不可以接受的”
“不学习不可以接受”
我傻眼了“我认真的,你意思是我如果跟那个男生去玩然后不学习不可以接受?(当然这也算一条吧)
但是我是说那种,正经的,你知道我在指什么”“呃我表述不准确
一心想着怎么找、怎么约、怎么整男生,不可接受己所不欲施于人,不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