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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五世轮回无关主线(第1页)

今天实在是状态极差,随便写点不相关的吧,明天补上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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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九年的长安东市,晨雾里飘着新焙胡饼的香气。烧冬瓜蹲在青石台阶上,面前竹筐里垒着七八个带着白霜的冬瓜。他数着筐底新得的十枚开元通宝,铜钱在掌心沁出凉意。瓦檐下的铜铃忽然急响,他抬头看见个绯色身影撞翻了对街的胭脂摊子。

抓住那个逃婢!穿靛青圆领袍的官差挥舞着铁尺。那抹绯色像被猎犬追逐的赤狐,在绫罗绸缎的贵人间左突右闪。烧冬瓜看见她腕间金钏在朝阳里划出弧光,忽然折身钻进他身后的柴垛。

小郎君行行好。少女蜷在柴堆后,石榴裙沾着草屑,间银梳缀着的珍珠正簌簌颤动。烧冬瓜嗅到她衣襟上的沉水香,这种价比黄金的香料,他在平康坊歌伎身上都没闻到过这般纯正的。官差的皂靴踏着积水逼近时,他扯过竹筐扣在她头顶。

冬瓜特有的青涩气息漫上来时,红线听见少年操着河南道口音应付官差:军爷,这冬瓜是今早刚从灞桥拉来的。铁尺挑开柴垛的声响里,她盯着竹筐缝隙透进来的微光,看见少年洗得白的靛蓝裤脚上沾着泥点。

暮鼓响过三遍,烧冬瓜掀开竹筐。少女腕间金钏缠着银丝络子,在暮色里像截烧红的炭。我叫红线。她说话时总爱用拇指摩挲金钏内侧,那里刻着弯弯曲曲的西域文字。烧冬瓜注意到她腰间蹀躞带上系着过所文书,朱红官印在暮色里艳得刺眼。

他们蹲在西市酒肆后巷分食冬瓜羹时,烧冬瓜才知道那文书是假的。阿爷获罪前,给我准备了七份不同州郡的过所。红线用银匙搅着粗陶碗,羹汤映出她眼角画残了的斜红,教坊司的人追到第三份了。

更鼓声里,烧冬瓜把草席让给红线,自己蜷在灶台边数瓦缝里的星子。夜半惊醒时,现少女正用金钏上的银丝络子逗弄灶台上的蟋蟀。月光漫过她褪了色的石榴裙,像给残破的蜀锦镀了层霜。

五更天飘起细雨,教坊司的马车还是寻到了这里。烧冬瓜看着红线被拽上马车时,突然冲进雨幕往她怀里塞了个冬瓜。湿漉漉的瓜皮上,用灶灰画着歪扭的狐狸脸——昨夜她说过最喜欢《任氏传》里的狐狸精。

马车辘辘驶过青石板,红线从窗缝抛出一截银丝络子。烧冬瓜蹲在积水里捡起时,现络子中央缠着颗瑟瑟珠,在雨里泛着幽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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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阊门码头的晨雾裹着桐油味,漕船桅杆刺破青灰色天穹。苏冬蹲在胥江岸边的石阶上,腰间木牌刻着龙江船厂轮班匠的字样已被磨得亮。他望着河面上漂浮的碎瓷片——前日那艘翻沉的景德镇货船,此刻仍有脚夫在浅滩打捞残器。

苏匠头,薛家画舫的紫檀窗棂今日要验工。学徒阿椿捧着墨斗过来,忽然压低声音:听说那位薛小姐,是杭州织造局督办家的

铜锣声截断了话头。苏冬抬头看见朱漆画舫正缓缓泊岸,舷窗上他亲手雕刻的海棠纹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当那抹天水碧的裙裾出现在跳板时,他呼吸突然滞住——少女腕间金钏缠着褪色的银丝络子,在晨光里泛着熟悉的幽蓝。

苏师傅的手艺倒是比传闻更精妙。薛绫抚过窗棂上的缠枝纹,指尖在某处突然停顿。苏冬看见她指甲盖上染着凤仙花汁,正轻轻叩打他藏在纹样里的暗格。昨日封存的那叠《雪浪笺》仍在原处,带着海上私盐的咸涩气息。

暮春的雨说来就来。画舫二层传来茶盏碎裂的脆响时,苏冬正在底舱修补渗水的船板。他听见绫鞋踏着木梯的急促声响,抬头正迎上薛绫煞白的脸。少女罗裙下摆沾着茶渍,怀里紧抱的青花瓷罐却光洁如新。

劳烦苏师傅修个夹层。她将瓷罐推过来时,腕间银丝络子擦过苏冬手背。永乐年间的青花料在烛火下泛出苏麻离青特有的铁锈斑,罐腹绘着的海兽正吞食一轮明月——这是官窑严禁外流的贡品纹样。

三更梆子响过,苏冬在瓷罐底足敲出蜂鸣般的回音。夹层里藏着的羊皮纸露出双屿港三个朱砂小楷时,舷窗外突然晃过灯笼的黄晕。薛绫的呼吸扑在他后颈:是市舶司的缉私船

雨幕中,苏冬抱着瓷罐跃进胥江。春寒刺骨的河水里,他听见画舫上官话夹杂着倭语的呵斥声。怀中的青花瓷像块温热的玉,让他想起八十年前那个雨夜,红线抛出的银丝络子也曾这般烫手。

七日后,苏冬在虎丘冶坊重见那抹天水碧。薛绫站在烧制琉璃瓦的龙窑前,将一枚碎瓷片按进他掌心:这是郑和宝船带回来的钴料。瓷片上蜿蜒的银丝络子纹,与八十年前那颗瑟瑟珠的裂痕如出一辙。

暮色染红姑苏城墙时,他们蹲在阊门外的废窑洞分食麦芽糖。薛绫忽然说:下月十五,家父要送我去泉州。她腕间的金钏扣在青花瓷罐上,出空灵的回响。苏冬这才现,罐内壁用釉里红写着残缺的诗——正是当年红线用灶灰画在冬瓜上的那《任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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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审前夕,苏州府贴出剿灭双屿港海盗的告示。苏冬在码头送别北上的漕船时,怀中的青花瓷罐突然坠地。碎瓷片间滚出的瑟瑟珠泛着幽蓝,裹着张皱巴巴的《雪浪笺》,上面画着错综的海路图——某个岛屿旁缀着粒朱砂,艳如当年过所文书上的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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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卫的春雾裹着煤渣子,海河上漂着俄国运煤船的汽笛声。孙冬生蹲在机器局西跨院的铁砧旁,蓝布褂子袖口磨出毛边,腕上缠着条褪色的银丝链子——链头坠着颗幽蓝的瑟瑟珠,正随着锻锤起落晃荡。

孙把式,东局子那台七生特半后膛炮的闭锁机,洋匠说非得用您打的撞针。学徒小三子猫着腰钻过蒸汽管道,怀里抱着个油纸包:工部局新到的德国画报,说是给您的。

孙冬生展开画报时,铅灰的指印蹭在《莱茵军械图鉴》扉页上。油墨味里突然混进茉莉香粉的气息,他抬头看见个穿月白学生装的姑娘正在查验炮弹模子,襟前别着的珐琅怀表链子,正缠着缕似曾相识的银丝络。

听说孙师傅会修葛兰德手枪?姑娘转身时,怀表盖弹开的脆响让孙冬生瞳孔骤缩——表盘玻璃下嵌着的瑟瑟珠,泛着与八十年前雨夜里相同的幽蓝。她递来的枪管刻着江南制造局庚寅年制,准星却焊着道新鲜的焊痕。

暮色染红劝业场铁皮屋顶时,孙冬生在西沽义塾后墙找到她。姑娘正踩着砖缝往墙上贴《时务报》,马面裙下露出半截西式皮靴:我叫红绫,京师大学堂译学馆的。她腕间金钏擦过砖墙,落下几点朱砂似的铁锈。

机器局汽笛拉响二更时,孙冬生将改好的撞针推进枪膛。红绫突然按住他小臂:孙师傅可知这是什么?她展开的《申报》上,某篇报道被人用银丝络子纹样圈起——正是上月北洋水师在刘公岛失窃的克虏伯炮图纸案。

三日后暴雨夜,孙冬生跟着怀表嘀嗒声摸进大沽船坞废舱。红绫正在煤油灯下描摹铁甲舰龙骨图,突然将图纸卷进他装撞针的帆布袋:明早英租界有批《天演论》要运往保定。她间茉莉香突然被海腥气搅散,舱外传来天津卫巡捕房的苏格兰风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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