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死死攥紧周玉淋的手,低头吻着她的脖颈,一点点往上,直到耳垂,快要到达极点那刻,“师兄。”
陈暮摇猛的低头看向这人,被当成他人的屈辱涌上心头,他不敢置信,眼前之人竟然是把自己当成她口中所谓的师兄。他扯唇冷笑了一声,那双情动的眸变得满是戾气。
她却无辜地坐在青年的怀里,满眼爱慕之情,“师兄,我喜欢你。”他掐起周玉淋的脖颈,粗暴地吻了下去,哑声轻喘道,“嗯,听到了。”
“去掉主语,再说一遍。”
“我喜欢……”
剩下的话语吞没在了细细密密的吻中。
巫山云雨,暴雨击落枝头的梨花,凌乱了满地的白。
谷陵望着这漫天的大雨,渐渐伸出了自己的手,在快要碰到哥哥手的那刻,冰冷的雨落在了手心,“怎么站在这里?”
姜黄的身影走到了谷陵的身侧,少年岁数瞧着和谷陵差不多大,利落的马尾随步伐左右晃动,他一掌拍在谷陵单薄的后背上,这猛烈的一掌伴随着阵阵扑面而来的风雨,彻底把谷陵胸膛的酒气吹散了,“门神呢?杵在这里做什么?”
谷陵回头,无语道,“你怎么在这里?”
江汜枕着双臂,眯了眯眼,哂笑道,“怎么、这家店你开的?”
谷陵抬头,望了眼金灿灿的招牌,满脸惊讶,“确实,你怎么知道是我家开的?”
“……”江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最好是在装。”
谷陵闻言冷哼了一声,“别说我了,那么晚还没回宗门,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啊!”这边说得理直气壮,他却在余光中瞟到屋内吐得昏天黑地的君逢秋,骤然想起方才上茅厕的时候,好像有个人在隔壁,伸手问自己借纸,被自己一个屁给炸晕了。
“……”思及到此,心虚的谷陵摸了摸鼻子。
“哦,我师兄晕在茅厕,我得帮忙找到罪魁祸首不是?”江汜说这话时语气平淡,面上连半点愤怒的情绪都没有,宛若口中的师兄与他是陌生人。
谷陵干笑了两声,摆摆手,“这事儿说不准,是个误会。”
江汜望了过来,有些莫名,“我师兄受伤,你心虚什么?”
“莫非……”谷陵移开视线,心却随着江汜的话提了起来,“你知道凶手是谁?”
江汜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正当谷陵接受不了心理的压力打算招认的时候,“罢了,看你这傻头傻脑的模样,定然也不知道些什么。”
外面的雨小了,正当江汜扛起君逢秋,打算离开的时候,犹豫再三的谷陵还是开口喊住了对方,“江汜那件事是不是你告诉我父亲的?”
江汜挑眉,不置可否。
“江苓也是你告诉她的?”
江汜正眼看向谷陵,面色悠然,语气玩味,“你觉得我需要告诉她?”
他撞开谷陵的肩膀,错身而过,“她执念在你,我管不着,但是你也不要不识好歹。”
江汜走入了细雨的夜幕之中,头也不回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