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陈伯扬在,汤岁基本没什麽需要做的,毕竟房间很小,不支持两个人进进出出。
他抱着陈伯扬的外套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不玩手机也不做别的,像只等待主人的小猫一样静静盯着陈伯扬来回收拾,没过多久就被空调暖风吹得睁不开眼。
陈伯扬出门倒水再回来,就看见小床上鼓起一个乖巧的包,被子和床单全是新换的,汤岁盖着他的外套,整个人蜷在里侧,呼吸绵长地睡着了。
汤岁醒来时是晚上七点,他睁开眼,看见窗台上放了花瓶,里面是两支茉莉,花瓣在夜色中泛着莹润的白光。
坐起身揉了揉眼,陈伯扬正好从门外进来,趁他反应还比较迟钝的状态下亲了他两口,神色自然道:“走吧,去吃饭。”
果然,刚睡醒的汤岁呆了片刻,点点头:“哦。”然後下床穿好鞋和外套,还不忘把围巾严严实实绕在脖子上,一副很惜命怕生病的样子。
陈伯扬勾起唇角,俯身和他平视,问:“真的睡醒了吗?”
“当然。”汤岁感觉陈伯扬有问题,一个人没睡醒怎麽可能站起来,他眼睛缓慢地转了转,反问:“我们要吃什麽?”
“不知道,先出去再说。”
原本打算去刘叔的粥店,但外面寒冬阴郁,甚至有刮台风的趋势,两人没有走远,在巷口吃了粉面後马不停蹄地回家。
汤岁一进门就跑去洗漱,洗完後哆哆嗦嗦站在空调出风口吹暖风,像个念经的小和尚。
陈伯扬收拾完回来对他讲:“上床睡觉。”
“哦哦。”汤岁听话地回到卧室,对着他们的小床发呆。
小床是几年前入住时房子自带的,质量堪忧,可怜巴巴地缩在墙角,顽强承受着新床垫和新被子的重量。
汤岁双手插进口袋里嘀咕着今晚床会不会塌,一转头看见陈伯扬正在脱上衣,露出半截白皙有力的小腹,他立马转回来装作继续研究床的样子,擡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朵。
陈伯扬似乎短促地笑了一笑:“汤老师,打算给床磕个头再睡吗?”
“……没。”汤岁稍微回头去偷看,陈伯扬把花瓶拿下来,打算用喷壶浇水。
汤岁迅速地脱了外套和衣服,上床把裤子也蹬掉,掀开被子钻进去,床单冰凉,他没忍住抖了一下,捂紧被子只露出一双圆润的眼睛。
陈伯扬把花瓶重新放好,站在床前垂眸看了他片刻:“往里面躺躺。”
汤岁立马照做,给他留出位置,不过床太小了,两个人只能挤在一起睡觉。
陈伯扬的身体温热,比空调还要更具保暖性,汤岁摸索着窝进他怀里抱紧他的腰,同时把有点凉的脚塞进陈伯扬小腿中间踩了踩。
做完这些,他心虚地看了眼陈伯扬,为自己找借口:“感觉空调不好用,我们先这样睡吧。”
陈伯扬觉得好笑:“是吗?”
“是的。”汤岁又往他怀里拱了拱,舒适地弯起眼睛:“两个人睡果然比一个人好。”
“好在哪里。”陈伯扬的声音有点哑,掌心摸到汤岁後颈,沿着脊背,後腰,一寸寸往下移。
“两个人没那麽冷——”
还没说完,内裤忽然被陈伯扬扯到腿根,汤岁赶紧去推他的胳膊:“你干什麽?”
男人顺势吻住他的唇,用力到几乎要把汤岁的口腔撑开,汤岁想拒绝,但不知道为什麽每次一碰陈伯扬的舌头就会本能地丶顺从地回应。
被子蹭下去一半,露出汤岁白皙的肩膀,他被陈伯扬吻得喘不过气,陷入快要丧失理智的地步,甚至从喉咙里溢出来的轻吟都带着纯净的香味。
陈伯扬呼吸很重,伸手从床头拿了盒安全套,汤岁眼睛睁圆了点,不可思议:“这是从哪来的。”
“买的。”陈伯扬又在说废话。
不过汤岁已经没心思去深究安全套的来源,他赶紧擡手按住陈伯扬的胳膊:“不行,这里的房子隔音很差,楼上楼下都会……听到的。”
“那怎麽办。”陈伯扬随口应着,但其实根本连看都没看汤岁,继续拆小盒子的包装,神色沉静道:“怎麽办呢,汤老师。”
【作者有话说】
闹闹闹,孩子就是这麽闹出来的!
明天应该也有,能写完就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