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媒人问萧清河有无议过亲,萧母回答:
“我儿从不曾议亲。
他以前在西北驻军,几个月前才调来皇城。来皇城一个月就被朝廷派去溪州剿匪,昨儿个才回来。
他这次去溪州剿匪立了功劳,官职说不定还能升一级。”
萧母还不知道萧清河救了李晏,绝不止升一级。
听萧母这样说,媒人更满意了,脑中还闪过几位与萧清河匹配的姑娘。
可是不等媒人说什么,萧清河已开口拒绝:
“月老,你也瞧见我家的情况,我家家徒四壁,家底不是一般薄。以我现在的情况说不上什么好家世的好姑娘。
可我心气高,不想娶普通人家的姑娘,因此我现在没有想过成家立业。
我想等我官职升得再高些、家世丰厚后再议婚。
反正男人年纪大些不是缺点。”
这不是萧清河的真心话,他也不想说这样的话,可假若他不将自己说得这样功利,萧母不会歇了替他说亲的心思。
他刚在李晏那表明心意,李晏还没同意。要是有他议亲的消息传出,李晏肯定不会考虑他。
听萧清河这样说,媒人的脸沉了下来。
虽然萧清河说的话也没错,但既然不想议亲何必将她请来?
这不是戏耍她吗?
“既然你现在不想议亲,何必让我白跑一趟?”
萧清河马上认错:
“这事怪我。
我没有同家母说清楚,才让月老跑了这一趟。
虽然我现在不想议亲,但也不能让月老白跑。
林嫂,拿一百两银子给月老,给她的酬劳。”
林嫂看向萧母,见萧母没有反对,拿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给媒人。
虽然说不成亲事,但得了一百两银子,也不算白跑。媒人脸上又现出笑容:
“既然将军现在不想议亲,那我就不打扰了。
等将军想议亲时,我再登门。”
媒人走后,萧母问萧清河:“河儿,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嗯。”
萧清河决定打消萧母现在替他议亲的心思。
“母亲,你看家中只有这么简陋的一栋房子,面积不大、还在这么远的位置,哪个高门大户的小姐愿意嫁进来?
可我也不想将就,所以你还是不要想着替我议亲了。”
萧清河没有将李晏赠给他一座皇城中心地带宅子的事告诉过萧母,因此萧母还不知道萧清河名下已有另一座宅子。
萧清河之前没说是想着将宅子还给李晏,可现在他没打算还了,他想着留着那座宅子以后与李晏私会。
萧母看了下家徒四壁的房子,以为这真是萧清河的真实想法。但她仍然努力劝说萧清河:
“河儿,娶妻娶贤,只要姑娘好,家世普通些也没关系。”
如果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萧清河自然不会介意对方的家世。可是他喜欢的人是李晏,只能拿家世来做文章。
“娘,我不想将就,我想出人头地。
你就当我心气高、成全我吧。”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萧母不好再说什么,但心中的忧虑加深了。
……
李晏并不知道萧清河在家中闹了这样一出,她像平常一样过。
当天晚上,李晏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李晏睁开眼,看到来人睡眠都吓没了,坐起身:“你怎么进来的?”
来人是萧清河!
“我有你给的令牌,可随意进出皇宫。
至于东宫,是我悄悄潜进来的。”
“那你也不应该半夜到我房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