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充满了向往与渴望。
刚飘到戒指旁边的骨头身形一顿。
厉害?难以置信的视线顺着池琅投到那群没出息的后辈身上。
对待金丹期心餍尚且如此吃力,练气期也只能一剑一个,原本将他们赶来这里是想找些事做,现在看来,这么没用,干脆早些送出去算了。
杜文琢刚一剑结果了一只心餍,背后突然一凉。
他打着寒噤贴到云羡予身旁,两人相背而立,出手又将几只心餍打成串串。
杜文琢:“你有没有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们啊?”
云羡予:“啊?”
杜文琢吞了口唾沫:“是不是仙尊在看我们的试炼,鸢灯印越来越亮,难不成杀够了心餍就能看见仙尊了?”
武器上的鸢灯印能够克制心餍,是谢宗主临行前为他们这批预备照夜卫赐下的。
云羡予:“……”
眼前这人是照夜仙尊的死忠崇拜者,他还是捡些什么话礼貌性回一下比较好。
云羡予:“可能是吧,不过我哥交代,今日先不要……”杀太多。
他话说到一半,石碑里突然又冒出一道新的心餍。一心想着仙尊的杜文琢根本没听见,立时激动地扑了上去。
砍了砍了都砍了!
他一剑刺出,然后……骨碌碌地被弹开了。
身后的云羡予瞬间色变:“元婴期!”
只见那心餍彻底冒出,露出凶恶的全貌,和先前所见并无不同,甚至个头更小一些,但相比其他缭绕的黑烟都要凝实,散发着元婴期的威压。
兄长云清让之前推断这秘境实则是一座远超元婴期的晦巢,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亲眼见到元婴期的心餍!
其他碑坟前的少年瞬间聚过来,修为高的在前,修为较低的在后结阵,他们之中最高也只有金丹巅峰,但合在一起,不怕没有一战之力。
心餍贪婪的眼色却越过他们,直直望向池琅藏身的草丛。
戒指被看得一哆嗦。
他身侧的谢沉渊立刻垂眸,指骨微动,半空中如同勾勒出一只虚虚下压的手。
“咔嚓——”
少年们严阵以待的心餍瞬间被捏碎,丝丝化作黑烟。
他们略显茫然地维持着阵型,好像生怕这是一个计谋。
谢沉渊看都没看,收手,依旧盯着小生魂。
戒指不同火苗,情绪不会从他挥动的火焰里流出来。
骨头上的光泽微冷。
他神识中的封印未成,不过是心神稍动,竟然就有不长眼的心餍敢跑出来作乱。
是他的疏忽。
小生魂吓着了?
哇!
池琅看着那只气息足以和脏东西匹敌的心餍烟消云散。
应该差不多吧?感觉霸占骨头的脏东西没比它强多少诶,如果它这么容易就能打死,那脏东西应该也不难?
池琅瞬间觉得心跳加速了。
他没想到,这些少年这么厉害啊!
池琅双眼亮晶晶,觉得眼下是极好的机会,腾地竖起来,骨碌碌朝少年的方向滚去。
突然,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不疾不徐,如轻描淡写落在盘上的一枚黑子:
“回来。”
那声音本该非常陌生,池琅的火苗却腾地竖起来了。
不管怎么变化,他对同一人的声音极为敏感。
……是他。
那个脏东西还在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