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嘉澍仰起头,眼里是那一弯挂在漆黑夜空里的新月,肩颈裸露的皮肤上则正如前几天那场阵雨中硕大的雨点不断落在身上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感官更集中一些。
“叔叔阿姨大概多久回来?”
“大概……一个多小时……”
“那还不抓紧时间?”“你不累了?”
“我……唔——”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嘴巴就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
看来某人也已经认识到,这满打满算一个小时的放纵的时间并不怎麽富裕,一秒钟都不该被浪费。
蔡嘉澍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休息够了,SPA的放松和一下午的小睡足以让他应对接下去区区一小时的战斗,但他还是低估了某人。
岸边的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沙滩。
白天沙滩上被挖得无论多麽深不见底的洞xue一瞬间都被填满。
蔡嘉澍眼中的那轮新月时而清晰,时而散发光晕,时而又如同炸裂开在眼前只留下一片惨白……看来这几天抓耳挠腮的并不只是他。
他在四十五分钟的时候就开始求饶,但某人这次并不想听话。
“可是,你让我抓紧时间的,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没有要浪费,够了啊,就是够了。”
“我还没有够。”
……
後来到底是不是在一小时整的时候结束的,蔡嘉澍也不知道。
他晕过去了,再醒的时候天都亮了。
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
还好,没有预料中的酸痛。看来某人的技术确实有所增进。
蔡嘉澍转过身,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汤泰宁?”
蔡嘉澍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套上浴袍,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哪里都没有汤泰宁的影子,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吓人。
“狗东西,去哪里了?”蔡嘉澍小声嘟囔。
叮咚——
就在此时,门铃声响了起来。
大概是出去给我买吃的,忘记带房卡了。
蔡嘉澍猜想着,快步跑去打开了门。
然而,他开门看见的却是一个自己熟悉的但明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以为自己是昨夜“被”操劳过度出现了幻觉,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下面前站着的人。
“罗小杰?!你怎麽会在这里?”
走廊里回荡起了蔡嘉澍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