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昱递给她保温杯,还有两板药片。
他的嗓音温柔,一如既往将她照顾得很好:“随餐吃。会有点嗜睡,待会送你去机场,在车上睡一觉,起来病就好了。”
简泱接过他递过来的感冒药。
想到他们已经分手,他却还这样体贴地对她,心中一阵酸涩和愧疚。
她吞掉药片。
“阿昱,这两年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谢谢——”
“嘘,”周温昱指腹轻柔在她唇瓣上擦过,缓缓露出一个笑,“我们还没到说这话的时候。”
也是。
一会到机场再说吧。
简泱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感冒药,这么催眠,一上车,她的眼皮就像灌了铅一样重。
“我…”简泱打哈欠,扯了扯周温昱的衣袖,“我好困,一会到机场,叫我起来。”
闭上眼前,周温昱还给她放松了靠椅,正凑近脸,笑吟吟地看她。
“好梦哦泱泱。”
简泱迷蒙地嗯一声。
在她彻底睡过去的后一秒,周温昱整个人便凑近,痴迷又兴奋地埋在她脸颊,脖颈,深吸一口气,以缓解从四肢百骸升上来的愉悦颤栗。
“走喽,回家了宝宝。”
周温昱放起歌,车在马路上飞速行驶。
索菲娜正在家中等候。
按照雇主的要求,她们需要将主卧打扫得干干净净,梳妆台,浴室,所有用品衣物都准备好。
周温昱是抱着简泱回来的。
少女很清瘦,在他怀里,睡得很乖很安静。
“放热水,加点艾草,”周温昱心情很好地吩咐,“我家宝宝生病了,要给她泡泡澡,去一去寒气。”
索菲娜其实一直对这位雇主的精神状态持怀疑态度。
大陆法律严格,这几天她实在担心他用上什么非法手段,她也要一起进去。
目前再看,索菲娜稍微放了心。
发烧要加艾草这个方法,还是泱泱教给周温昱的。
他并不习惯四季分明的京市气候,第一年冬天发了烧。
但周温昱不知道。
他有记忆开始,就没生过病。
可他的泱泱一到冬天,出了门回来,就会冻到双唇发白,手脚也冰凉。
周温昱一度很苦恼——他的泱泱好虚弱,要怎么才能养好,是肉吃少了吗?多吃点可以吗?
察觉自己很烫的时候,他和泱泱说,要给她做人体暖宝宝。
“泱泱,我感觉我好烫。”他握住她冰冷的手,放在脸上,难耐地说,“帮我捂一捂好不好。”
碰上他脸颊的瞬间,简泱脸色骤变,手摸了摸他额头,又摸她自己的,担忧道:“阿昱,你发烧了!”
周温昱奇怪:“什么是发烧?”
简泱焦急不已地翻箱倒柜找药,但她经常感冒,药也吃得七七八八。
“我现在去给你买药。”她立刻就要重回屋外寒风中,那时的京市零下三度。
周温昱歪了歪头。
就在刚刚,泱泱教会他一个新的名词:发烧。
原来烫起来就是发烧,是生病啊。
那他小时候也烫起来过几次,都没人注意,自己就好了呢。
哈哈,好好笑。
周温昱看着简泱小小的身影。
明明自己都快被风一吹就倒,还要来照顾他呢。
好可爱呀。
他的胸腔鼓胀起酸麻满溢的情绪,这种不正常,促使他特别特别想将她揉进怀里好好地亲一亲。
大概是因为从没有人会跑着给他买药吧。
怎么可以辛苦小小的主人给他买药呢。
周温昱从后抱住她,摇头撒娇说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