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反应不慢,往后跳半步,脚绊石块,摔倒。
蝎尾直刺面门。
我抓起药秤,甩手掷出。
秤砣砸它右前肢,“铛”一声,像敲铁皮。它转向,尾钩横扫,我抬手挡,钩尖划腕,火辣一疼。
血不多,皮肤立刻泛青。
那女子趁机滚开,撞墙,撑地喘气。
我没看她,只盯蝎子。
它转过身,复眼黑亮,尾钩滴紫液,落石板,滋啦冒烟。
我右手探进药囊,摸出辣目散。
瓶盖弹开,扬手一撒,粉末扑蝎眼。
它暴退,双钳乱舞,可辣目散遇空气化烟,眼睛受激,动作一滞。
就这一瞬,阿猛冲进来,一刀斩下。
蝎头飞起,身子抽两下,不动了。
我蹲下,手腕还在流血。低头看,伤口不深,青气正往小臂爬。
“你中毒了。”那女子靠墙,声音颤。
我不答,把辣目散塞回药囊。
她爬过来,从药篓翻出干草,碾碎按我伤口:“辟毒蒿,压一时。”
我由她按,没躲。
她手腕缠着一段暗绿藤条,正微微颤,像活的。
阿猛走来,踢了踢蝎尸:“这玩意不该在城里。有人放的。”
我抬头:“谁?”
他不答,只盯巷口。
灰衣人不见了。
我慢慢站起,扶墙,脑子沉。毒素在经脉里扎,像细针。但我知道,只要不动灵力,它进不了丹田。
洞天钟在识海轻轻晃了一下。
我不看它,也不敢看。
那女子抬头,脸白:“你为什么救我?”
我不说话。
她叫阿箬,阿猛喊过。
我只知道,她不该被这蝎子盯上。
就像我不该出现在这摊位。
我弯腰捡药秤,秤盘裂了道缝。放进药囊时,指尖碰到那块碎玉牌。
它还在。
我系紧药囊,站直。
人回来了,围着蝎尸指指点点。
我低头看手腕上的青痕,血止了,毒没清。
阿猛走来,塞我一块灵石:“医药费。”
我接过,石头还是温的。
阿箬扶墙站起,药篓歪一边,藤条还在抖。
我最后看她一眼。
这城,这市,这局——已经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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